他黑了脸,箍着江栩知过于伶仃的手腕,将她拉到安全通道处,关上门,咬牙切齿的问:“你被下了那种药,怎么能随便跟人走?”
江栩知不知道为何男生像发疯的狗一般咬着她不放,她识时务的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她总在说对不起。
纪嘉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垂着头的江栩知此刻脸上漠然的表情,他满心的怒气和焦躁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胀得人几欲发疯。
闭校铃响了起来。
江栩知终于抬头了,看着面前生气的像头发情的雄狮一般的纪嘉树,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落日光晕争先恐后的照进来,少女不过巴掌大的脸浸透在耀眼的余晖中,纤长的睫毛被投在眼底。
轻轻颤一下,他的心便也跟着动了动。
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纪嘉树这才意识到他还紧紧握着江栩知的手腕,有些慌张的放开来。少女的手腕本就细的见了骨头,这会薄薄的一层皮肉上箍着一圈红痕。
是他留下的。
纪嘉树有些懊悔,又控制不住的有些喉咙发干。
他应该对少女温柔一点的。
半晌,他泄了气般,低声问道:“你那天……没事吧?”
暖红色的夕阳染上男生的侧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色。
江栩知避开刺眼的光,摇了摇头。
“那就好,”纪嘉树微微侧了身,掩去些许不自在,声音低低的有些发闷,“你走吧。”
江栩知没有多想。
在她看来,纪嘉树是一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青春期男生。他像是一个危险的炸药桶,几乎可以莫名其妙的生气和发火,然后肆意的在她身上倾泻着失控的怒气。
如果不是他的存在的话,她的高中生活应该会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