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得知这小哥不是情敌,并且还帮他把房子租出去了,延啸对他的态度也还算客气。
陆海接过纸杯对延啸说了声谢谢,吨吨两口就把水喝完了,“我们辖区抓了个贼,他有同伙流窜作案到你们这儿了,送我妈回家顺便路过就来看看情况的。”
“那你来我家干嘛?我家可没贼。”申水禾脸抽抽。
“大姐,我也不知道这是你家好吗?”陆海说罢就往门外走,还招呼申水禾一起来,“你看看你家门口的墙,被人标记了看到没?”
“哈?”申水禾给吓得直接弹到了门外。
果然如同陆海所说,她家大门旁的墙壁上被人用铅笔画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和一个加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更别说他们这个月要么在外地,要么没怎么出过门,压根没注意过。
“延啸,你注意到了吗?”申水禾扯了扯延啸的袖口问。
延啸摇头,“我去上海那天早上肯定是没有的,因为我顺手撕了个开锁广告,就贴这里,下面没有图案,回来以后有没有就没注意了。”
他指了指图案外圈的长方形白框给陆海看,这确实是他撕掉小广告的位置。
陆海想了想问,“你去上海了?你们俩都在上海吗?家里没人吗?”
两人疯狂点头。
“几号去的几号回来的?”
“27号出的门,3号回的家。”
“差不多,这俩小毛贼月初才开始作案,前两天抓了一个,还有一个没抓到,延啸你把记号给擦了,回头注意锁门观察注意防盗,年关了,贼挺多的。”
陆海拍了拍延啸的肩膀交代着注意事项,眼却跟一旁的申水禾快擦出火花了,不过是怒火的那种。
“延啸,你姐这人挺坏的是吧?凶死了!我妈居然还说她有礼貌!她去学校见老师是不是可会演了?”
延啸看了一眼气鼓鼓的申水禾,摇了摇头,“哪里凶了?”
“不是吧小兄弟?这人母老虎啊!你看她从我进门开始就瞪人赶客!”
“没有啊。”延啸装傻充愣中。
虽然他确实没觉得申水禾凶,他全当她是傲娇纸老虎罢了。
“陆海你要是再敢让我装你女朋友骗你妈你就死定了!”申水禾终于爆发了,冲着门口就开始咆哮。
陆海被她吼的直点头,“哎哟,去年你没来,我妈快气死了,幸好我当时没透露出你名字,不然我妈现在指不定怎么想你呢,我以后找谁演也不可能找你的,你放心吧!”
去年夏天,陆海为了躲相亲,非要她演他女朋友糊弄他妈。
结果呢?
他当时刚分手的前男友以为申水禾是插足他们的小三,直接在商场咖啡店大庭广众之下泼了她一身的热美式,烫的她胸口的皮都快没了,整整一个夏天她都在抹烫伤膏。
申水禾从此听到陆海他妈、陆海相亲、假扮陆海女朋友这些字眼就烦,更没想到他妈竟然还是延啸的班主任!
那被陆海他妈问到认不认识陆海,她能怎么办?她只能说不认识咯!
“你敢用你的狗命保证?”
“我保证!”陆海并拢三指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干这么丧良心的事!”
申水禾点点头,“OK,滚吧!”
然后她拉着延啸进了屋,趁门外的陆海不注意,“嗙”的一声带上了门。
几分钟后,她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叉着腰在走廊里一脸不耐烦的发着呆。
延啸重新打开门,陆海已经走了,他拿钥匙将做了标记的位置铲了铲,随后重新回到屋里,准备着手哄人的大事。
他戳了戳申水禾酒窝的位置,“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受这么大气?”
那件事虽然越提越气,申水禾还是和延啸一五一十的说了。
“很痛吧?”
延啸听罢心疼坏了,手指隔着申水禾毛衣抚了抚烫伤的位置。
那次坦诚相见时,延啸就发现了申水禾左侧锁骨下方有一块皮肤比周围的红得多。
他当时还以为是开了空调又在做羞羞的事,才会这样。
现在一想,那里恐怕就是被烫伤的位置了。
“当时确实烫坏我了,主要是涂了一个夏天的药膏,整个人都臭臭的了,为了不留疤我还是忍了,怎么样?我坚强吧?”
说罢,她还将衣领往下拉,“你看,真的没留疤,不过新皮有点薄,特别容易泛红。”
“我知道……”
延啸不知道该不该顺着她的意思往她胸口位置看,眼直飘,毕竟现在不是应该想起那种事的时候。
况且申水禾都说了,她暂时没有那个兴趣,他看了万一遭不住,岂不是又要忍?
“又不是没看过,你害羞什么?”申水禾伸着脑袋看着眼闪躲的延啸,纳闷不已。
“就是看过,才不好意思看……”
“我去,纯情男。”申水禾拿他调侃,“算了算了,今天晚上等我通知吧,如果想得起来的话我会叫你一起来研究另外一款有没有欺诈成分的。”
“啊?”延啸听得云里雾里的。
“就是螺纹的那个啊,根本不能理解,感觉包装上的宣传语是夸大其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