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文结局是he,这个事业线发展本来该在卡佩尔百年之后爆发,但之后就可能忘了,就先写。『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卡佩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些话,就自然而然的,由心而出,但她的言语触怒了男人。
男人眉眼冷峻,过于削痩的脸颊,让他看起来精明又刻薄,“我是在给你选择吗?让你误以为,抛弃家族,身份地位,就可以和这贱民厮守,演戏演到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妄想,就可以推翻整个帝国的秩序?”
男人嗤笑,拿起繁花缠绕的上好胎瓷茶杯,润了润嗓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结局,你离开玫瑰庄园,就会被闻腥而来的饿狼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而这个你想要帮助的贱民,她只会躲在一边,或者因为那点可怜的有用的信息素,在别人家里苟延残喘,而你,你的余生,也只能用你的皮肉乞讨生活,比那些在军队的抚慰员更下贱。”
卡佩尔怔怔地看着男人,她像是被一拳打懵,不是因为男人说的话,而是说出这么恶毒诅咒的人,是她的血亲舅舅,是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呵护她成长,纵容她的舅舅。
男人看她像是被吓懵了,缓和了口吻:“但舅舅不会让这些发生,只要你还是家族的小玫瑰,舅舅发誓,我会用尽一切去保护你,你不喜欢塞拉斯,我们也可以和别的家族联姻,你想晚点结婚,你想去搞什么og救助,舅舅全都依你,只要你离这个贱民远点。”
男人伸手想触碰卡佩尔,卡佩尔却应激反应般缩回手,她环抱双臂,手臂汗毛肃立,心也如坠冰窟,她看着男人和自己相似的外貌,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二十多年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过往,彩色滤镜全部褪色,记忆力那个和蔼温情的男人,恶魔的本性才显现出来。
卡佩尔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知到,自己作为一个Og的处境,她哪里是家族的小玫瑰,她明明是继姑姑之后,另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一个因为混有高位lph的血液,而更加昂贵的商品。
卡佩尔摇头,往后退,一种前所未所的恐惧席卷了她,如果说之前的lph的言论和秩序只是让她觉得恶臭和恶心,那么现在,窥探到lph本质后,卡佩尔觉得遍体生寒,如临深渊。
抬头仰望,恶魔之眼遮天蔽日,究竟怎么做才能寻求一点生机?
在她快要倒下之际,一双粗粝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和肩膀:“我在。”
卡佩尔转头看着社畜,豆大的眼泪一瞬间就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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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社畜,社畜同样也看着男人。
这个Bet的眼睛真令人厌恶,直白的,平视着,不带一点贱民的自知,就像她和他们是平等的两个灵魂。
“卡佩尔,到我这来。”男人说。
卡佩尔快速抹掉眼泪,压抑着满腔怒火看着男人:“我就是要和她结婚,哪怕余生比你形容的更加悲惨!”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男人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抬起拐杖拿底部指了指卡佩尔:“来人,把大小姐请到阁楼,好好管教!”说完,站在远处的保镖就快速走了过来,站在两人四周,如同大山。
“而这个贱民,你们就带走吧。”男人甚至都没有看社畜一眼。
泽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泽彦拉着泽桑起身,“多有打扰,我们就不久留了,花花,我们走吧。”
社畜抿着嘴,拉着卡佩尔的手,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半护在怀里,抬起下巴,冷嘲热讽道:“你们可真是目中无人的可恶,你们以为自己谁,即使是靠祖荫作威作福的贵族,或者是随便决定别人生死的大人物,我们不过都只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而已,谁又比能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社畜怒目而视,这样愤怒的语言,铿锵有力的质问,却不该是从她这样的人说出口,她或许都不应该称为人,而是人这个生物里的另一个物种,Bet,普通,平庸,利用,底层,而Bet拆开也很有意思,be称为t(她)成为人,成为什么人,类人吗?
制造这个单词的人,真是有意思,本来人就分阶级,就分叁六九等,有些人就是命贱如蚁,还要赤裸裸的区分,强行打上标签。
社畜知道,lph不是针对她,对于权贵,社畜还是有感悟的,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也不惊叹,不仅是她,任何一个活生生的,娘生活爹养的联邦人,都可以因为他们的喜误,被像个货品一样买卖,明明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独立思考的人,却和那些签了卖身契的奴隶一样,被他们随便一两句话就决定生死。
社畜看着男人的眼睛,那双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睛,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从未有过的坚定要站在卡佩尔身前:“这位先生,卡佩尔小姐,不是你们家族的玫瑰花,不是你们交换利益的工具,她是联邦的公民,是活生生的有着自主意识的联邦的人,她是山间无谓的风,天上自由的鸟,你绝对无法将她困在这里”
男人眯起眼睛,蔑视社畜:“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说话。01bz.cc”
社畜淡然:“我想,我是有资格和您说话的,我们一样都是由父母赋予生命,我们都是联邦的公民,遵守联邦的法律秩序。”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但他却再也没看社畜,而是拿权杖指着卡佩尔,“这就是你抛弃塞拉斯,选的蠢东西?”
卡佩尔抓住权杖的脚,将它丢开,男人失去了依仗差点摔倒,卡佩尔从裙底掏出一把细小的手枪,扯着男人的领口,枪口抵着他的喉管:“舅舅,放我们走。”
男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从小养大的玫瑰挟持,更没想到她会拿枪抵在自己的咽喉:“你们能走到哪里去?卡佩尔,你以为真的是我在逼你吗?”
卡佩尔环顾四周,“我要去军事法庭,塞拉斯不是醒了吗?那就开庭啊!”
男人:“你疯了!家族好不容易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能不开庭就不开庭,你不嫌丢人!我们还觉得丢人!”
卡佩尔拖着男人,男人因为跛脚,一米九的身子被迫仰着往后走,十分艰难和滑稽:“丢人?姑姑喜欢一个Bet的时候,你们觉得丢人,于是将那个Bet秘密杀害,连家人都屠戮殆尽,而现在,我和花花结婚,你们也是觉得丢人,所以呢,所以也要效仿十五年前吗?!”
男人呼吸有些苦难,脸颊全是不正常的红,他气急败坏:“你疯了!你比你姑姑还疯!”
卡佩尔却冷静道:“不,舅舅,我还不够疯,等我真正疯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男人闭上眼睛:“既然你想要抛弃家族,抛弃名号,去替一个Bet争取公平,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你的路是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
卡佩尔松开男人,她收回枪,静静地看着男人:“我不是预言家,你也不是,我们都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如何,但是,这条路,我必须走,这才是作为玫瑰家族,作为帝国玫瑰该做的是,而不是在腐烂的国度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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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尔和社畜住在法庭附近的大酒店里,酒店设备高端豪华,卡佩尔也闲心地泡着泡泡浴,似乎之前的一切争执都没有发生过。
她甚至泡完澡,还悠闲地给自己涂指甲油。
社畜:“你不用管我的,我们没什么交情,而且就算被审判,进了监狱也无所谓。”
卡佩尔:“你进过监狱吗?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那里面很恐怖的,你会被啃得骨头不都剩。”
社畜仔细想了想:“算……进过吧?我之前工作了八年的地方,就是死刑犯的流放地,分为内工厂和外工厂,内工厂全是死囚,我是内工厂的负责人,所以……上半年报道黑心工厂关停,原因其实是发生了一场大规模越狱,记者为了调查才深入的,我才上了电视,这才被师姐带到了帝国。”
卡佩尔抬眼看她。
“所以我入狱,可能会遇到熟人,你也不用救我,因为在监狱里,我也是打螺丝钉,和在外面没什么区别。”
卡佩尔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冒了一句:“你还有多少故事?”
社畜:“我没啥故事。”
卡佩尔翻了白眼:“这还叫没故事?你就算哪天告诉我,说你是哪个皇亲国戚或者了不起的大公的私生女,继承爵位家产,我都不会意外。”
社畜:“哦,没准哦。”
卡佩尔不在意地闭眼:“是是是,那烦请您快点回去继承家产爵位,救我脱困吧。”
社畜没有问卡佩尔有什么困需要脱离,像她那样死脑筋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理解,原来人除了温饱和生活,还有更高更虚无缥缈的追求,比如崇高的理想,大众的未来,还有从未获得的尊重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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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的那天,卡佩尔穿着一身洁白的高定婚纱,手捧捧花,站在社畜的身旁,两人携手登上高台,在无数的闪光灯下,宛如登入教堂举办婚礼,而不是去往严肃的军事法庭。
法庭内,庄严肃穆,塞拉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告的位置上,回头眼尾扫了一眼两人。
法官敲了木锤。
“她这样穿,哗众取宠。”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
卡佩尔目不斜视,站在证人那里。
法官问:“被告,你为什么要拿刀捅原告?”
社畜:“她强奸猥亵我。”
法官:“可有医院的证明,标记证明,体液残留之类的。”
社畜摸了摸后颈:“之前在电梯那次有目共睹,都是有人证的。”
法官:“电梯那次是出于求生本能,不算,上次的信息素残留也不做数。”
社畜:“有人证。”
法官:“传人证。”
卡佩尔:“不用传了,人证都被解决掉了,医生护士,还有另外两个lph都被关在家里,这次审判,是百分百有利于原告,毕竟要维护lph的统治。”
法官:“庭下何人喧哗!”
卡佩尔:“法官大人,是我,被告的未婚妻。”
法官皱眉:“原来是玫瑰家族的卡佩尔,你不是索昂尔家族的未婚妻吗?怎么和这个Bet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