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泽桑不让她走。
塞拉斯从后面松开手,恶魔的低吟刚结束,白榆就走过去,拽住泽桑的手腕,力道太大,把旁边的医生眼镜都打掉了。
“你别碰她……让她走……”
泽桑没想到白榆突然来这么一出,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白榆对社畜说:“你……走吧……助理……会带你换个医院……”
“白十三,你发得什么癫?!为什么要换医院?!”
白榆:“因为你也强迫她了?”
“什么?”
“这个医院,你下手的机会最多,塞拉斯这样对她,也是因为你对不对?!你们两个本就是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你先轻贱她,塞拉斯又怎么可能理所应当对她下手。”
泽桑看着白榆,又转脸看着塞拉斯。
塞拉斯:“你之前和我抱怨过,说你叔叔想让你娶这个Bet,你问有什么办法让她自动离开,要不然被缠着过一辈子,想想都恶心。”
泽桑想反驳,可她喉咙滚了又滚,却只能闭嘴不语。
半晌,才低头认错:“对不起,我……对不起,可是你受伤了,我们先治疗好吗?”
社畜:“你应该先治疗你自己。”
这句话很公正,因为泽桑的伤,或者说她们三个的伤都比自己要严重。
白榆:“你有什么资格道歉?”
泽桑只觉得一股无明业火:“白十三,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她之间哪轮的到你插嘴?”
塞拉斯想笑,却努力憋住:“可不能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吧,这个Bet,就是当年让白十三放弃爵位,要死要活的那位初恋哦。”
泽桑像是被一拳打懵了脑袋,不敢置信,她看着社畜,又看着白榆。
忽然道:“你在电梯里那样对她,都没想起来她是你初恋,你这他妈的算哪门子初恋?!”
比烂之后,泽桑心里怪异的舒缓了些,仿佛去指责别人,自己所作所为就能掩耳盗铃当做没有发生的揭过去。
*
社畜转眼看着塞拉斯。
看着她那张漂亮的恶魔一般的面庞。那血红的眼睛里全是恶毒,带着天然又纯粹的恶意。
对,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从电梯里那次开始,社畜本来可以幸免于难,但塞拉斯却直接打爆呼救键和摄像头,将她拖进沼泽。
医院那次,如果不是塞拉斯给自己灌入大量信息素,自己也不会被强制发情,然后和泽桑发生关系,又再次和勒鸢纠缠不清。
如果不是已经和泽桑发生过关系,这个经病也不会因为一个破蛋糕发病,强奸自己。
蝴蝶震动翅膀,大洋另一边却飓风海啸,人生轨迹全部乱了。
她或许就会直接回到家乡,种地或者回厂里打螺丝,而不是被迫和勒鸢见面后发生车祸,又被白榆送到医院。
如果不是塞拉斯……
如果不是她……
这个恶魔!知道了一切,还赤裸裸地捅破!不仅玩弄她人生,还以把她逼上绝路为乐。
社畜推开泽桑的手,一步一步朝塞拉斯走过去。
仰头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看着她们两个为你打起来,不有趣吗?”
社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你在电梯里的时候,在我按呼叫键的时候,你其实很清醒对吧,你是军人,军人都有这方面的训练,就算这样,你至少也比勒总和榆总坚持的久,可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当时太冷静了,察觉不对后,就赶紧找抑制剂,询问我们后,就做了所有的应急处理,又立刻呼救甚至连电梯可能坠落的情况都考虑周全了,我不喜欢这样的Bet。”
“所以,你就……那样对我,可我们明明都不认识。”
“可你很碍眼。”塞拉斯看着社畜平静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没有惊慌和难堪,甚至都不掉两滴眼泪,让我觉得碍眼。”
“所以?”
“所以,我会让你的一生,都在为刚才你拒绝我而后悔。”
“你也会后悔。”社畜抬起手,手掌上的割伤很深,猩红的血还在滴答滴答的下落,她用力扇了塞拉斯一巴掌,可手掌还没碰到的时候,就被抓住了手腕,与此同时,一把匕首捅进了塞拉斯的心脏。
“在地狱里。”社畜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