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赵青云穿着浴袍,目光从上扫到下,好像是她什么都没穿一样,长长地吹一声口哨:“哇,姐姐仔几靓啊。不过不穿不是更靓?等等我去洗个澡先。”
赵青云笑笑,“哪有乌鸦哥靓?不如先吃东西?”
两人于是风卷残云,不多时就吃完了。赵青云这边收拾东西,那边乌鸦就坐不住般倒上了床。
她背对着乌鸦将筷子折断塞进碗里,再盖上盖子丢进垃圾桶,问道:“今天下午出去这一趟,乌鸦哥的账算清楚了吗?钱够吗?”
他闻言猛地坐起,站起来走到赵青云背后,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腾空扔上了床,作恶时还不忘回答:“差得远。不知道姐姐仔是什么意思?”
赵青云被猛地抱起扔上了床,正躺在床上等头晕目眩的那阵劲儿过去,没想到乌鸦还不作罢,又走近来,强势地挤进她两腿间,一只手拉过她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手摩挲着她搭在床沿上的脚踝。
此刻肌肤相接她才发现他的手、他的人都好热,颇为好笑地想到这个人人是热的,怎么心却是冷的。
等她稍稍恢复过来,便猛地缩回环在乌鸦腰上的腿、被他握在手里的脚踝,“噌”地一下翻滚下床。站在床边一边整理自己的浴袍,一边朗声说道:“没钱就找银行。这个道理乌鸦哥不明白吗?”
两个人对刚刚的小插曲都毫不在意,对视一眼,不出意料地重新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既是、又不是自己的东西。
那是燃烧的野心,那是用生命作代价的疯狂,那是一片寂静无人之境。
赵青云拿起《法学家》中夹着的房卡塞到乌鸦的手里,把他推出去,“明天我要上一整天的会,没空陪乌鸦哥逛街。不如趁现在天色未晚我换件衫,陪乌鸦哥出去逛逛街市,买几件衣服过几天好见我们的‘未来投资人’?乌鸦哥上楼洗把脸再下来,我们大堂见?”
乌鸦接过赵青云手里的房卡,小拇指勾子一样轻轻地挠了挠她的手心,竟然没说什么就转身往电梯门口去了。
赵青云关上门,在浴室里洗了一把脸,脱下浴袍,换上乌鸦带来的衬衫和连膝盖都遮不住的包臀裙,发现袋子最下面居然还有一双黑色丝袜。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个男人的心细如发还是该唾弃他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