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上答得快,手上动作也不停,眼疾手快地把骆驼的酒杯斟满,送到大哥手里:“阿大呀,我和笑面虎你还不够用吗,还想着招新人?越洋电话有几贵你不知的吗?社团有钱不如拿出来给弟兄们叫鸡嘛,我听笑面虎说他想尝尝荷兰的金发鬼妹不知几久了,都舍不得钱多叫。”
听到叫鸡,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面虎更是高兴。空气中都弥漫着快活的气息,也就没人在意什么赵律师、王律师、袁律师了。
自此之后,有时半年,有时七八个月,香港都有书寄来给乌鸦。有时候是金庸的武侠小说,有时候是亦舒的诗集,最夸张的时候连半部林语堂的《京华烟云》都飘洋过海来到这中学还没毕业的人手里。只是下个月,这些书又都原路返回了。
这些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骆驼有次问起来,乌鸦只说是书局老板寄错了一个什么香港留学生的地址,反正不要钱,就拆开包裹来看看咯。至于原路退回,那也是邮局的事了。时间一长,也就无人在意一年一次两次的跨海包裹了。
这三年间,赵青云一步也没踏进过荷兰,但是却背靠着东星做成了几单大案,在全港律师中倒也不再是无名之辈了。乌鸦人在荷兰陪大佬,忙着打地盘、开新堂口,东星社社内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在港资产悄悄地翻了倍。
只是不够。
这两个人都说仍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