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只不过遇上了她,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了。
“日后要少见了,让我再多抱抱你。”她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满心依赖与不舍。
盍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偏头吻了吻她白嫩的脸颊。
“阿!!!”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划过寂静的天空,将屋檐上小憩的乌鸦惊飞一片。
“陛下,您可要为无辜的冤魂做主呀!”
蔺紓到时只见纯妃跪在宪元帝身边,呜呜咽咽的哭着,她心里满是不屑,照常与龙椅上的男人行礼:“父皇。”
宪元帝脸色暗晦不明,还未等他出声,纯妃便从地上跳起来,转头高声指责她:“公主好狠的心,竟敢下如此杀手!”
蔺紓来之前已做足了准备,如今闻言立即拧起眉毛,一副不明所以又不得不抑制厌恶的模样,“纯妃,你这回又要在本宫身上套什么罪名?”
李德海看了眼宪元帝,小步上前与蔺紓解释,只见她听后也是一脸震惊。
“父皇明鉴,那日在殿中,儿臣与身边侍从从未离开半步,又是何来的通天能力能够千里传音吩咐害人?”她不慌不忙的跪下,扬高声音道。
继而又转头看向带泪怒视着自己的纯妃,眼睛微眯,目光冷然,“不知纯妃娘娘与本宫是有何等深仇大恨,上回说本宫祸乱宫闱还不够,这回竟又安了一个杀人灭口的罪行,怕不是要将本宫置于死地才罢休?”
却说宪元帝早已厌烦她们的争闹,就在纯妃欲要还口时大呵一声:“好了!”
“一天天的没个安心!朕看你们是要闹死朕不成!”
殿中人看他如此勃然大怒,纷纷下跪。
蔺紓随即俯首道:“儿臣不敢,父皇息怒。”
宪元帝知她出身高贵,向来眼高于顶,心性高傲,缓了片刻,沉声劝诫道:“阿元,纯妃乃你庶母,长幼有序,无论如何,你都不应与她频起冲突。”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她俯首应下,表面上看似恭敬乖巧,实则却在心里嗤之以鼻。
就在纯妃得意之际,宪元帝沉下脸,话锋一转,抬指怒点她:“还有你!身为长辈整日与小孩子计较!”
“公主年纪小便罢了,你呢,知不知羞!”
纯妃认真算起来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比蔺紓大不了多少,现下被他这么一顿指责,脸红一阵白一阵,不服气的咬了咬牙。
不过知晓他这回是真动气了,最终还是咽下了心里的那口气,弱弱俯首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妾往后定与公主和睦相处,不再给陛下添烦恼。”
宪元帝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闭了闭眸子,想到绿荷的离死亡,拧眉说:“既是如此,想来是触犯了灵,此事作罢,休得再提。”
言毕,摆了摆手:“朕乏了,退罢。”
看他那样子是嫌此事太晦气,不愿再提,蔺紓心中暗喜,即刻起身告辞。
“纯妃娘娘,这夜里走路时可要多加小心呐。”离开前,她嘴角噙着胜利者般的笑,扭头看向与她一同出来的纯妃。
纯妃抬眸看她,想起绿荷那臃肿恶心的尸身,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遂忿忿的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蔺紓盯着她匆乱的步伐,冷笑一声:“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