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鄢然哑然片刻,脸上浮现些许窘色,“臣妾……只是想着跪下来兴许能方便些。”
他兀自了然,无奈一笑,看着她认真道:“你是孤的妻,不必如此。”
旁人便罢了,若是她,又哪里需要同其他人一般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
况且,他也见不得她如此。
随后蔺暨自行解了腰封交与她,她一并将外袍拿在手里,转身挂到屏风上。
待他去湢室沐浴后,齐鄢然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命人将他带回来的行李安置妥当,又坐在桌边等了会子,良久后才听到动静。
回头一看,只见他半散着一头乌发,雪白的中衣有些松散,隐隐显露出内里的肌理线条,她只略略瞥了一眼,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蔺暨挥退欲要上前伺候的宫婢,目光淡淡的盯着她。
齐鄢然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正要起身却被人从身后抱住,霎时僵在原地。
皂角香与松木香混合在一块传进她的鼻腔里,她抿了抿唇,无端有些紧张起来。
蔺暨圈住她的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令人有些心猿意马,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问:“身子可大好了?”
“嗯,已好全了。”她心底里隐隐有些猜测。
而后只听他喃喃了句那便好,等了片刻未再见他有下文,齐鄢然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失望,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恰好回头却见他倾身下来。
唇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她微微怔愣。
再仔细一想,自她病以来,俩人也确实许久未有过了,不仅如此,听说他在她这段抱恙的日子里也不曾再幸过他人。
她想着想着便有些心软,于是放纵自己从了他的意。
情迷意乱间,齐鄢然突然想到──他此前是否也同这般亲吻别的女子?
蔺暨敏锐地霸觉到她的分,微直起身,低头盯着她,轻声打断她的思忖:“在想什么?”
她猝不及防被抓了个现行,抿唇不语,过了须臾才敛眸悄声回复道:“不曾想别的……”
“不曾亲过别人。”
听到他笃定的话语,齐鄢然心里一滞。
他看着她错愕的眼,心想果然猜中了,这般略显呆气的模样倒是和她平日里笑容不达眼底的自持反差有些大。
蔺暨自认又见识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觉得她甚是可爱,不等她回,便噙着温笑,掐住细润的下颌复又吻上去。
齐鄢然半合着双目端详他温润的眉眼,觉得心跳得厉害,沉默许久后才主动抬臂搂住他的脖子,启唇迎合。
纤长的手指探到她的双腿间轻轻摸了一下,指腹立马沾染上了温热的水液,他抽出来看了一眼。
这是她动情的证据。
之后齐鄢然便眼睁睁看着他极其自然的将自己的体液抹到那柱昂扬的欲根上,兀自惹了一阵脸热。
走间被他将那根热烫的物什送入身体里来,她猝不及防的轻唤出声。
知晓太久没亲热,她有些不习惯,耐着性子等她适应过来,他才缓慢的动起来。
薄纱轻晃,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