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被吓得厉害,”沉川若有所思道,“幸好,没我想象中那么严重。”
俞舟舟听后不假思索道:“我遇见再离谱的事都会尽量面不改色。”
“离谱?”沉川握向她小臂,将她往身前带了带,转眼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离谱在哪个方面?”
是他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在深夜自渎,还是——
“还是,在自渎的时候叫了你的名字?”
俞舟舟很想回答当然是后者,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
“怎么不回答?”沉川边说边凑得更近。
空气中没了先前那股淡淡的尴尬气氛,俞舟舟嗅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眼睁睁地看着沉川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
“……我认为是我自己想歪了。”心一狠,她决定给沉川最后一个台阶,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逃离的借口。
“想歪?”
沉川像是听见了一个极为新鲜的词,罕见地挑了下眉。
“就是……嗯,”俞舟舟艰难地想要去解释,磕磕巴巴了半天,“误认为你对我,有一些不怎么好开口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沉川了然地点了点头,“你理解的很正确。”
听见这话,俞舟舟眼睛都亮了起来,以为自己看见了曙光,正打算顺着圆下去,还未开口便听见沉川继续道:“心思的确不怎么好开口,但你没有误以为。”
“我就是想睡你,想很久了。”他说的坦荡,听不出情欲。
睡?
怎么个睡法?
百度百科上对睡的定义为睡觉,躺着,很明显,沉川的定义与百度大为不同,他没打算给俞舟舟留一点回旋的空间。
到这一步,俞舟舟也装不下去了,她演技已经到了极值。
“沉川,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她动了动手肘,示意沉川松开,大脑的负荷已经超载,“作为朋友……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也不确定,真假参半的话她说过太多了,也听过太多了。
听到她说完“朋友”两个字,沉川面上并无多大变化,像是早就料到般轻声回答:“从前我不知道,原来俞舟舟你对朋友这么大方。”
末了他笑声更沉,低低地从胸腔里传来:“看来以前我错过了很多。”
说话间沉川松开了俞舟舟的小臂,正当她以为可以离开时,腰间忽然被一只手臂圈住,下一秒沉川的脸蓦地在眼前放大。
出于不自觉的避险意识,在两人距离不过十公分时俞舟舟用最快的速度抬手捂住了沉川的嘴。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试图硬生生斩断一些不该发生在这个深夜的事情。
“……”
异的安静后,沉川露在外面的眼睛眨了眨,眼眸微亮了一瞬,紧接着继续向前凑。
俞舟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短短十公分的距离,沉川只需要微微用点力便能将它缩短为零,直到两人双唇之间仅隔了手掌的厚度。
托沉川的福,俞舟舟还是第一次吻到自己的手背。
“唔……”她皱了皱眉头,整个人都被沉川逼到了角落,背部紧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后知后觉,当她意识到自己掌心那团柔软的触感是来自于沉川的嘴唇时,她忽然觉得原本温热的东西开始渐渐发烫。
沉川没想过要就此止步,他侧过头往前,直到俞舟舟的手指被迫张开,露出了指间的缝隙。
嘴唇被另一个温热物体触碰的瞬间,俞舟舟大脑彻底短路了,她无端想起她与沉川初见时,她半强迫半哀求,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名字。
时隔数年后,沉川就是如此,用那样低垂着的无辜眼眸,撞开她本就是徒劳的防线,咬上了她的下唇,带了些惩罚意味,轻轻地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