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年一字不差听得清楚——
她说:“等爸爸回来了,我要去告诉爸爸。哥哥你故意欺负我……”
谭栀深知,“爸爸”两个字,对江宴年而言,是牵动他戾气和怒火的危险爆发口。
她有意去踩他的尾巴,挑衅他的禁忌雷区,叫他怒火勃发。
哥哥不发疯,好像就不会碰她。
那就发疯吧。
一起发疯吧。
……
话音沉寂下来。
身后反常的没有什么动静。
少年的呼吸绵长而沉重,挺直的脊骨一动未动,好像没有听到她这句话,或是没被她的这句话给影响,他的眼睛直视在前方,足足盯着画面里不断摩擦扭动的两具肉体看了有一分钟。
没反应吗?
谭栀忍不住有点儿疑惑,但她始终低垂着脑袋,噤若寒蝉的模样,不好回过头去观察他的情。
这一分钟里,唯一有些许变化的,就是扣于她腰侧的五指在一点点握拢。
身上的睡裙本就单薄轻软,他有力的指节好似全无阻隔地陷进了她腰际的皮肉,谭栀身形骨骼纤细娇小,他一个手掌就能掐住她大半个腰肢,好似能生生捏断她的骨头。
屏幕中的男女又换了一个姿势。
女人汗津津地背对着男人,她被抱坐在男人精壮岔开的大腿上,有些吃力地下坐,吞纳中间那根紫红肿大的肉棍。
就有点像……她和哥哥现在的姿势。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来,谭栀就感觉身后的人平缓了一下吐息,她腰际亦随之一轻。
江宴年移开了手掌。
他的指尖微微下移,挑开她的花纹裙摆,立时触到一片滑腻的大腿肌肤。
谭栀身体颤了一颤,呼吸骤然一滞。
后方,少年的热气喷洒在耳廓,麻麻痒痒。
她听到他用最冷淡低劣的口吻,沉沉耳语:“这就叫欺负么?真蠢啊……”
“谭栀,你知道真正的欺负是什么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