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也是江思南久久不愿承认的原因,她刻意忽视了直觉,得过且过,但清醒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应该醒了——在这场甜梦破碎之前。
“一路顺风,工作顺利。”江思南帮方易整理了一下领口,微笑着送他出门。
男人微笑,心口冒起暖意。
性爱真是拉近夫妻间距离的最好方法,他回身搂上江思南的腰,在她侧脸吻了吻,“晚上我去接你。”
江思南眼中有他,脸上笑的甜甜的,点点头。
方易心情很好,早早定好了大束红玫瑰,他恨不得冲出办公室,他心不在焉,一直想着她,这异的感觉填充满了他的胃,有一种充实的饱胀感。
江思南越来越美,散发着光彩,好似白炽灯那样发光,她的喜笑嗔怒无时无刻影响着他,亲密距离下,他变得敏感,每次靠近又生怕她不高兴,她只一皱眉,他就心中又酸又怪,曾经强硬的自我变得飘渺,竟然处处以她为主。
他变得慌乱紧张、期待、雀跃。
真荒谬啊,他都四十岁了,才开始恋爱。
夜晚,在暖黄色的烛光里,他将瞧了将近一整天的玫瑰送给她,背景是小提琴手演奏的《爱的致意》。
女人坐在烛光下他的对面,黑长的发从肩颈一侧柔顺地垂落在胸前,他将她整个人望进眼底,心口一阵狂跳。
江思南笑吟吟地回望他,手抚过耳畔发丝。
不得不承认,今夜的方易同样迷人,唇角的笑意斯文克制,和本身禁欲的气质相辅相成,他的眼发烫,无时无刻不在描摹着坐在对面的她。
她的脸也生理性的烧了起来,但一想到眼前是旧人画皮,心又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