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尘沉默不语,白风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语气深沉,“这次联姻的意义你比我更明白。”
说罢白风便离开了,白尘定定的站了一会儿走到窗边,看着顶楼耀眼的日光正穿透玻璃倾斜进来。只要和白雪结婚,他就坐稳了白氏集团的位置。他俯身往下看,那时候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在他的脚下……
这二十多年以来,他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权利地位。权利地位从来都是他执着追求的目标,当初选择和苏纷尽订婚也是利益驱使,他把情感这种东西看作是虚伪缥缈的,结婚无非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出生就被遗弃的孩子无法成为情感的附庸。白尘是冷静的,理智的,他只认为唯有物质权利地位财富是永恒可靠的。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的证明自己,他要登上这万人之巅,填补他内心的空虚与寂寞,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
他一直以为这些是他要的,可是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是挤满了那张挥之不去的面容。
他知道,苏纷尽对他来说是个人生中的意外。只是这个意外,他该如何处置,如何摆好在他人生里的位置。一向自持冷静果断的他却迟疑了。
苏纷尽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坐在厕所里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她整个人都失了魂。她的月事一向不准,这次更是迟到了很久,加上出现了早起恶心干呕的症状。下班回家时,路过一家药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犹豫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心情复杂的进了药店。结果,真的怀孕了。过了好久,她才回过来,脑海里只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个孩子不能要。
去医院检查了回来,医生说已经有半个月了。苏纷尽仔细地回想着,她和白尘每次都有保护措施,唯独在他家那一次,却没想到就此中了。
她记得两人和好那段时间白尘几乎天天都来找她,窝在她的家里。那天她下班回家以后,一反常态的没有收到他的信息和电话,家门口也没有熟悉的宽阔背影。一瞬间,苏纷尽的心里还空落落的。
回了家,洗漱以后终是耐不住给他去了个电话。听着嘟嘟嘟的声音,苏纷尽有几次想掐掉电话的冲动,直到对方接起来,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为何,她面对他总是心乱如麻。
半响,她才慢吞吞地开口,“你……下班了吗?”
话刚说出口,苏纷尽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有那么一丝质问的语气,又藏不住自己想让他过来找自己的心思。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他看个精光,更加觉得恼羞不已。
“我今天没上班。”
白尘的声音里有些低哑,朦朦胧胧的感觉。苏纷尽有点怪,“你怎么了?”
“感冒了,在家休息。”
一听这话,苏纷尽完全没控制住情绪,脱口而出,“你家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白尘也没犹豫,便仔细告诉了她。临了还嘱咐她一句,注意安全。这句话,听得苏纷尽走在路上都有些心生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