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视线，足足持续了从他进三分球后到别人进球的这段完整间隙。
只不过，她没有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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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岳悦尽职尽责地越见织继续分析，完了又和大家分享了她最喜欢的腹肌类型，直把越见织炸得一愣一愣的。
桑钰插了个嘴:“好多男的你别看肌肉那么发达，实际上都注水的，没用。”
“没用”二字石破天惊，其余三人瞪大眼看向她。
“看什么看，”桑钰收拾着下节课要用的课本，不紧不慢道，“我只是听过来人分享经验，你也知道国外的学校性教育有多open。”
几人又就着怎么样才算男人“有用”的标志展开了激烈的探讨。
什么鼻梁高，什么无名指长于食指，无名指越长越好......
眼见着尺度越来越大，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到小颜色书都没敢摸过的越见织慌极了，眼里满是问号。
“老织你呢？”小牛目光在门口瞥过，忽地给岳悦使了个眼色。
岳悦秒懂:“啊啊啊对，织织你还没说你喜欢啥样的腹肌啊。”
“我？”越见织见话题终于恢复小清新，暗自松了口气，她托着腮，像是陷入了某种幻想，“大概是喜欢清瘦点，不太夸张但又很有力量的那种腹肌......”
她完全没注意到姐妹们已经转过身，小牛攥上课本，被早已准备就绪的岳悦拉着就跑，桑钰嗤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着起身。
刚说完的越见织:？？？
教室里早已乱糟糟地换了一批人，身边的座位兀地传来道熟悉的气息。
她僵着脖子，慢慢扭头，
刚刚还在脑中幻想的主人公乍然出现在眼前，崔悟铭换了身打扮，像是才洗完澡，头发干净蓬松，球场中的那点不羁早已被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侧着身，腿将椅子往后推，手指微微撑着桌面，借着位等过道里的女同学经过，才离了座位，走到了原本属于岳悦的位置。
崔悟铭这周坐在外侧，此时也站在过道边，侧眸问她:“不进来？”
“等等，马上来。”越见织立马弯腰抽出历史书，而后站起身，绕过椅子腿，经过他的位置，坐到了里头。
她心绪还没稳定，惹她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却已经低头翻开了历史书，
他是不是听到了？
听到她对腹肌的“品鉴标准”，
可是......为什么这么淡定？
“同桌。”越见织犹豫着出声。
崔悟铭手底翻了一页，嗯了一声。
“你刚刚听见我们的讨论了吗......”越见织继续试探。
他没说话。
显然是听到了。
越见织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之前因为幻想而生起的躁火又在经脉游荡，她鼓起勇气，声音却很低:“......我们刚刚在讨论腹肌......”
崔悟铭似乎笑了一下，但脸上情很淡，“哦。”
他越淡，越见织心底的火就越挠人，她有些来劲，“诶，同桌，你说......男高中生是不是都有腹肌啊......”
崔悟铭干脆就不理了，自顾自翻着书，
越见织那心思更是蠢蠢欲动，
她小声地凑近:“腹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呀......？”
崔悟铭总算施舍了她点眼。
女孩略睁眼地看着他，漂亮清透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试探和些微捉弄。
想捉弄他？
在她满怀期盼的目光中，他滚出点笑，更像是戏谑，“你想摸？”
越见织:？？？
她那点胆瞬间就缩回去了，像刺猬受到惊吓般，下一刻又露出了点恼羞成怒的情。
她凶巴巴地小声反驳，色却满是欲盖弥彰的慌乱，“谁，谁，谁说的，我就是问问。”
她说完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思想太不端正，”
崔悟铭从善如流嗯了一声，“是我听错了。”
刚刚场上确实有很多男生举止不当，别人看到或许提了那么一嘴，她又一直没敢看几眼，好也正常。
他天天睡宿舍，对男生开起荤腔有多肆无忌惮一清二楚。对标女生这边，腹肌这种尺度真小了。
崔悟铭以为她就是误入歧jsg途，没想到还没过几天，小兔子又贼兮兮地，凑过来轻声细语问:“同桌，你有看过那个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