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见织在早读结束后就匆匆忙忙跑到厕所,借着洗手的空档,偷偷看了两眼镜子里的自己。
从浅浅的双眼皮到嘴巴,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皮,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捣拾得更深些,遂放弃。
其他都还好,
就是刘海有些长了......
她鉴定完,也快上课了,她匆匆忙忙又拿着书跑到三班,卡着铃声踏入教室。
令娴然早已在座位上等她。
“磨磨蹭蹭、磨磨唧唧,”她拧了拧她发红的耳朵,“你刚刚去干嘛了,这么久才过来?”
“上厕所啦,”越见织顾左右而言他,她小喘着气把书放在桌上,“老师怎么没来?”
令娴然哦了一声,“刚刚课代表说政治老师在外地开会,赶不回来,让我们这节课预习第一章一二两节,然后把那个练习本给做了。”
越见织低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课本,那颗不停躁动的心脏因为学习勉强冷静下来。
但是骨血里仿佛流窜着某种力量,她居然提前十分钟做完了作业。
无所事事的下场就是,身体里似乎有暗火一直在烧,把她烧到热得慌。
“织织,你怎么一直在喝水啊?”令娴然有些莫名地看向同桌。
“我,我,我,没什么,”越见织不停地吞咽,把唾沫都吞干了,再次感觉到喉咙的痒意。
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她的手一直在抖,抖到牙齿和杯壁发出磕碰的声音。
令娴然莫名,把她写好的练习本放到眼前,“给俺看看你咋做的。”
什么话现在都到不了越见织的脑里,她胡乱应了一声,空旷下来的思绪乱飞。
她捏着手指头,目光在黑板上的钟表徘徊。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反而不那么着急走了。
磨磨蹭蹭地留在原座位上,眼见着本班人闹闹哄哄挤了进来,甚至这个位子真正的主人到了身边,她才被令娴然赶了出去。
“不好意思啊,她脑子有点慢半拍......”
令娴然的声音越来越远,
越见织捏着本子和水杯,一步一步朝2班走去,
明明是自家班级,搞得好像要去当间谍一样。
越见织被自己无语到了,一口气冲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雷厉风行拿好所有资料,坐下的同时,啪的一下摊开历史课本。
黑板上写着这节历史课所讲的教材和课时,越见织翻到那页,经却再度紧绷起来。
别的班的同学来了。
那种声音太明显了,原本还算安静的环境挤入油汁般,噼里啪啦超前涌来,
脚步声、摩擦声,说话声,她还能听见他们班同学在热情地打招呼,
“你也选这节课啊!”
“对啊,原来历史还不错!”
越见织僵着脊背,不停地翻书,身边偶尔有风经过,她总能不自觉咽咽口水。
到了最后,余光扫到别的组都快坐满了,而她身边的四个位置,还是空空荡荡。
——快,快上课了。
——他们怎么还不来。
——是不来了吗?
直到从后门处响起熟悉的笑声——“诶?我们是坐在哪来着?!”来自孙璞。
“傻呗,这都能忘,第一排啊第一排!”来自周吉。
男生们模糊的笑语随着走动越来越近,越见织肩膀瞬间紧绷,心跳不断加速,
——怎么办,真的来了
她仿佛能感受到,裸露的后颈处,受到的一阵风,
她还没准备好要见——
“麻烦让让。”这声来自他。
越见织的心跳漏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
——草,对于没码到预定的情节,大狗忽地从床上坐起,奋力给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接下来崔某会暗戳戳地撩,结果因为织织太温吞,他憋不住直接打直球[点头]。
解释一下嘞,织织爸爸妈妈不会重男轻女的,他们和织织的摩擦,是很正常的父母与子女之间观念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