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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谈 药仙入樊笼司 部分重置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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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樊笼司的东西吗......和药石篇上的麻焕散很是相似。01bz.cc”

在窖珠城的一处樊笼司据点内,季芷寒低头正仔细搜索着所谓“侠女恨”和“玉蒸笼”的线索,不费什么力气就捏出一袋汤剂,钻研医术上千年的她只需要打眼一看,或是光凭气味就能看出药品成分的地步,也难怪是被称为“药仙”的存在。

“药石篇的话,余曾传授给这城的卫家,这样一看,定是卫家泄密......”

掌握了足够信息的季芷寒微微起身,周围横七竖八的全是樊笼司的兵员及官吏,虽然都失去了行动能力疼的满地打滚,但都还迹般地活着。

“现在的凡人......已经邪恶到这种程度了吗?”

季芷寒从腰间药葫里随手拿出一把药丸,一一给倒地上的人服用,她作为药仙从不轻易杀生,虽然这些人有罪,自己却也没有审判他们的权力,服用这药后,几个时辰便会接好骨头。

“季仙子~还请留步。”

然而,就在美人药仙斩杀了最后一人,意欲离去之时,一道酥媚的娇声却于突兀中响起,叫住了她。

“季仙子,您大开杀戒,殃及朝廷命官此事儿……可就不能这么算了呢。”

皎洁的月光在明亮的星空中泼洒而下,将来人娇躯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之下——这般宛如夤夜昙花一现的妙致景色,与此刻据点外那樊笼司使节黑丝裤袜包裹的美腿之下,惨绝人寰的场景呈现出了鲜明对比……

“在下——大赵金字捕奴使柳娴君。听闻青山清隐居士茬临窖珠,特来……尽地主之谊。”

双手捏提起体侧的旗袍襟摆,同时保持着笔挺立姿,将右足退后半步,在左侧支撑脚的左后方双膝略微向外打开并且下蹲,月牙双眸含笑注视着眼前之人。

——与此同时,月光下绽放出冷冽寒芒的一条银色流星,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直指据点中女仙招子呼啸而去。

嗖——”

天外陨铁打完而成的梅花鞭,顶部散落宛如花苞一样盛开绽放的寒芒利刃,就像是利刃切开刚出锅的豆花般,轻松自如的嵌入到看似坚固厚实的墙壁之中,发出一声沉闷噗嗤声响的同时,也化作了一条清晰无比的指示线,精准的锁定到了季芷寒所在的方位……

刃尖距面颊不足一指距离,倘若女仙子稍稍偏转脑袋,说不定就会成为这条梅花玄铁鞭下的又一亡魂……

“尔就是......贼寇之首么?樊笼司如此毒害生灵,汝同样为武功高强之人,为何要助纣为虐?”

季芷寒眼清明凛然地注视着眼前的来人,她能感受到对方体内炁力的充盈,看不清的脸庞和花枝招展的身子让季芷寒丝毫不敢松懈,左手一撩从腰间拔出“除罹”,作出架势盯着眼前随意站着的柳娴君。

“地主之谊?好个冠冕堂皇之词,余不和凡人遵从这种繁文缛节,但擅自改动余之药方,该斩!”

一双清灵的眼眸突然收缩,面向飞速袭来的鞭刃,却没有半分躲避的意思,任由那漆黑色的鞭头闪烁着尖锐的光芒,在即将扎入药仙子的眉心时,尾尖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药仙只不过轻抬玉手,就将那无比危险的杀人利器生生捉在手指之中,手腕甚至没有一丝晃动。

“尔等凡人,如此僭越.....余远非汝所能对付的人,而鞭子上的血腥气太重,杀伐过度,只怕余要...取你性命了。”

季芷寒只一动手腕,鞭子噼里啪啦地发出一阵接近极限脆响的同时,柳娴君的手腕也传来巨大的拉力,勉强控制住身姿,而在药仙手指间的刀刃居然生生地被捏出了道道裂痕!

这就是仙师么......!

“吱!”

只一交手,修长冰冷的梅花鞭便发出濒临碎裂呻吟,仿佛一条银白色的游蛇极具灵性的,急忙缠回这鹰犬佳人皓腕之上,修长的藕臂包裹在轻薄雪白的丝质长袖下,银白色的锁链一圈一圈在其表面缠绕出道道银色臂镯,为那气质冷艳,杀胚附身的冷峻捕奴使复又增添了几分英姿勃发的飒爽之气。

好强!

即使是感受兀悲鸣不已的铁鞭传回的震颤,柳娴君的气血也被搅得翻腾起来——这种宛如被人丢进浣衣桶甩干捶打的滋味绝不好受,因为下一刻,她便将颤抖的左手食指中指钳捏起来放入口中,硬顶着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吹出凄厉哨音——

“簌簌!”

于是一股金铁交击之声便从四面八方传来权作回应。然后……周围据点四周方才那些都乌了灯的民宿,便乌泱泱的冲出了一大群穿着着夜行服的人们。与先前被季芷寒屠戮的司众有所不同,这些人,每一个手上都没有拿传统刀兵,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精铁锻造而成的锁链。

如此傲慢又自高自大,仙人和凡人之间的差距岂是人数所能填平的沟壑?

“凡人在滋润之中总会消退对凡事的敬畏,余云游四方多年,堪称仙人的只有一人。而如今......居然妄图对仙师下毒手,汝等活着,多多少少都是沾了余的光!”

季芷寒眼中除了对僭越的愤怒,还流露出一丝悲悯的情,嘴唇蠕动着默念抚心经,自己今天怕是必须要破戒除魔了。

“一群乌合之众,只是令人感叹,邪道居然如此遍布天下.....”

立在地上的药仙子看着第一个冲自己挥舞锁链的人,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只伸出一根手指,一勾就将铁链连人一起勾到自己身边,随即背在身后的右手一记锋云掌就轰击在胸脯上,肋骨根根断裂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让那些冲上来的兵卫内心瞬间感到一阵发怵,紧接着那身子倒飞出十米,带飞出去二人的同时也砸穿了一道砖墙。

“呼......”击出的手掌收回,摆出锋云掌收招的架势,紧接着身影一歇,在如此娇弱的仙师手中挥出的婉转剑光却如此地凌厉秀婉!接连到来的兵卫连剑光都来不及察觉,自己的小腿却齐齐断裂,紧接着仙师便收起剑柄便是一招“飞渡乌江”,密集剑光如流水般挥出,简直犹如龙卷风一般,所到之处人群如麦子一样纷纷倒地,直到振剑除血,原本如乌云压顶一般的包围圈,竟然硬生生地被砍出了一个缺口。

“可恶——喂,别再藏着掖着了!”

“还有什么手段尽数用了!再存什么歪心思,我等都要葬身于这逆仙剑下!”

仅仅是被这剑气余波扫到,整个人便如硬抵了一发铜铸虎蹲炮般倒飞而出,飞溅血花足足播撒出二三十尺,直到后背在巷子矮墙撞出一个凹陷才堪堪止住去势。

于是狭长的巷道两侧,一扇扇窗户内,突然投出了一个又一个散发着紫色烟雾的怪球体。窗户里面的鹰犬爪牙,似乎全然不担心这烟雾会伤害到自己人那般,一个又一个小球,在那月光之下朝着药仙子投出,那浅浅的紫雾,只是微微嗅入鼻腔,便感到头昏脑找,四肢发飘……这不是什么毒药,这分明便是那堕入邪道的凡人依据《药石篇》篡改而出的烈性迷香!

那弥漫着周遭环境,甚至于将视野压缩到极限的紫色浓雾,常年与毒物打交道的季芷寒自然再清楚不过——作为昔日长生谷对药石之道了解最为深厚的天纵才,她对于毒药的研究可以说是登堂入室,看似毫不起眼甚至无毒的药材,若季芷寒愿意,都能被混合产生出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

而此刻周遭的环境恶劣到,仅仅是吸入一口之后,都能让原本不把这些蝼蚁放在眼中的季芷寒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的诡异毒气,自然也是出自于“自己”之手——这般迷香,吸入过量并不会导致毒发身亡,却会像醉酒一般,潜移默化的让吸入肺部的生物,一点一点眼睁睁感受着自己腿脚发软无力,头晕目眩精恍惚,最终和醉酒一般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任凭处置。

——不过,对付仙师,哪怕再浓郁的迷香,也要很久才能见效罢?

“尔等凡人.......居然妄图用我的药方来对付我!?”

那原本因开杀戒而空灵肃穆的眼眸中爆发出一丝怒意。季芷寒从不贸然记恨他人,只是这群所谓樊笼司的部下居然如此歹毒,把自己呕心沥血,千年如一日只为济世的药物改成了邪物!那我季仙师算什么!?

表情逐渐冰冷下来的季芷寒任由毒雾将自己包裹住,缓缓从中穿过,身形甚至没有一丝迟缓,她本就尝遍天下草药,每一种药方都亲自品尝过,这种凡人粗制滥造的东西,还想,妄图影响到仙师?

季芷寒只觉气血上涌,微微压低身躯,是一掌空挥出去就将雾气全部冲散,连带着几个被波及到的干事,一起化为了齑粉。

“比这种毒更厉害的东西我都尝过,雕虫小技又怎能影响到余.....?”

如箭矢般飞奔而出,额头乃至鹅颈爆发着的青筋说明她此时处于盛怒之下,因此下手也狠厉了不少,身形直指远处的柳娴君.....

她虽然在仙师当中属于武功不高的存在,但凭借着力大飞砖,轻而易举地就将铁链一节节地掰碎,若是对方想挡,就直接连人带棒一起打倒,敢来的枪士,长枪一出直接便被撅为两节,高手使出回马枪,就直接用手生生拦住,然后直接连人带枪一起甩飞。至于拱卫在柳娴君身边的贴身护卫,更是直接被连人带甲一起嵌进墙中。

“……抓……抓她……”

“快——”

“扑通……”

颤巍巍的双腿因为大脑的致命伤而软如面条一般瘫软在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的壮汉,濒死之前最后的话语让人为之落泪——如果不是为了抓捕眼前这个杀意十足的美人仙子,想必这样一幅画面,会让人联想到一个尽职尽责士兵战死沙场前尽忠的行为吧……

只一炷香的时间,人头耸动的街巷就变成了横尸遍野的清冷之地,而此时,没怎么用剑的季芷寒却一改之前,用剑尖挑起柳娴君的脑袋,樱唇轻启:

“樊笼司不除,吾心如鲠在喉,大可了却遗愿,遗言会告知汝家室的。”

而作为第不知多少个毫无尊严和反抗死去的樊笼司武士,他的行动并非是毫无意义的……就在柳娴君命悬一线之时,伴随着这一具铁塔一般高大强壮的身体轰然倒下 ,一辆马车,一辆黑铁熔铸的巨大马车终于也是摇晃着向巷道尽头缓缓压了过来。

虽说是马车,但是车子却大的出,好像一座移动的宫殿般,车子上装饰者各种突出的尖刺和角饰品,这些凸起的装饰上无一例外全部悬挂着铁链和宽大的金属镣铐,尽管有些镣铐只是悬挂在那里,但仍有些挂着活人。

说是人——但纵然季芷寒也一时也分辨不清楚这是什么,只是一些和马车的颜色完全不同的白条条的人体,但是却像肉店里的肋排一样随意的被金属锁具挂起来,一边随着马车的行进摇摇晃晃。

等到季芷寒能大概分辨出不同的呜呜声的来源时,她才终于确定巨大马车上用作装饰的人体,无一例外皆是体态丰满的女性,波涛汹涌的两瓣赘肉的尖尖处被充满恶意的挂上了两个不大不小的秤砣似的铁块,两块重物拉扯着女性的整个乳房,使其下垂到了几乎拉伤的程度,另外在固定重物的乳尖处也产生了些许红肿,但这样足以让人痛苦难耐的虐待仅仅是她们身体的一部分。她们的头部被黑色的皮革头套整个蒙住,或长或短的秀发从脑后以马尾的形式乍泻而出,方才显示出众女性之间的差异,以医者的经验,季芷寒猜测头套大概存在细小的呼吸孔,否则女人早就窒息了。

除了淹没在黑色中的头颅之外,女性们的四肢也以上下折叠的形式拘束着,她们的上臂和下臂,大腿和小腿被同样是黑色皮革的拘束套固定,再由拘束套上膝盖和手肘处的铁环勾起或是被铁链挂起,最终连接到马车狰狞的突出物上,无数个被樊笼司捕获的英武侠女就这样被悬挂在这架缓缓移动的马车上,随着马车在石板路上略显颠簸的行进,她们的身体也在空中无助的摇摆,更不要提胸部两口赘重随着惯性带来的强大拉扯感了。

顺着眼睛的余光向下看,才发现所谓的马车并不是使用马力驱动,在前方拉动车辆的是一排排爬动的人形。那些同样是被折辱驯化到屈服的肉块,统一地全身都被泛有乌色光泽紧身衣物包裹,双臂双腿被折叠拘束到一起,用膝盖和手肘在地面艰难爬行,似乎是被她们各自身后的,同样身披樊笼司标志性黑银袍服的训奴使们套上了驮畜套装,此外,训奴使们还戏谑的给每位曾被称为侠女的母马戴上了马头形状的黑色头套,仿佛这些人在精和肉体上都与牲畜一般。在这样连季芷寒都一眼无法望尽的庞大群体中,每个拉车的女性都被乘坐在车驾上的“车夫”严密监护着,即使她们被头套封闭了视觉,根本不知道自己往哪里移动,毫无怜悯心的训奴使节们还是不断要求着让她们前进,一旦稍有停歇,狭长带有倒刺的马鞭就不由分说的打在女性们在紧身衣物的压制下翘起的臀瓣上。

庞大到无边无际的车身封堵巷道,遮蔽月华,更带给了围捕幸存者们极大的信心。于是自发的,有粗哑的呼喝声此起彼伏起来。

“‘犷戎’已至,逆仙季芷寒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把那‘犬’放出来!”

“何等的......残忍,为什么要把人变成这种样子......”

季芷寒一时间呆在原地,眼前的巨型马车犹如大赵的坚墙那般坚不可摧,而中间挂着的一排排女囚,其凄惨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哪怕是活了上千年的季芷寒,记忆中恐怕也只有武朝曾经有过这样的暴戾,怒火更甚一步,直接将“除罹”从柳娴君喉咙处收回,全然不顾大口喘气流着眼泪的捕快,朝着那黑铁马车狂奔而去。

“把汝辈的......罪孽,全都葬送掉......”

已经杀红了眼的季芷寒自然控制不住眼前的凄惨状况,她能感受到那些女侠体内被压制的磅礴气力,个个都是人间的巅峰实力,可为什么,却被樊笼司如此轻易地拘束?

来不及思考,只一息,马车就已经近在咫尺,伸出手指便化指作剑戳穿了流着冷汗马夫的喉咙,紧接着一道剑光将跪伏在地上,前凸后翘的女奴嘴巴里的缰绳全部斩断。

“等等,这炁......”

打算更进一步的药仙突然停了下来,被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隐藏在一群炁之中的,恰好就是她姐姐陈如如生下的子嗣,她的亲侄女陈琰!

这位姑母的身形出现了一丝迟缓,随即开始撕扯起马车周遭的栏杆,可这次的马车坚韧异常,无论季芷寒怎么用力也无法扯毁。

略一思索,关押仙人的地方,必然非常规所能比拟,这样一来,自己就不得不......

劈手将捂着嗓子濒死的“车夫”腰间的钥匙拿了下来,紧接着飞速地将马车门拉开,望着周围一片被束缚得严丝合缝,无法看到面容的女囚们,脸上的面罩也无法短时间地卸下,强如药仙也只能焦急的呼唤自己亲侄女的名字。

“琰儿,琰儿......!别怕......姑母这就来救你了......!”

可这样被一动不动地拘束在犬笼当中,一切感知与思维都不过是在加深少女的无助感罢了。相比于活着的人,她更像一座拥有自我意识的雕塑,脑蛊制造的快感提醒她还活着,身体时而到达的高潮提醒她时间还在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新的变化才能降临。

咕......

又是一次——令人愉悦的高潮,但这次相比以往稍稍有些不同。似乎......高潮地瞬间,本能地痉挛让身体移动了一点,又或者.....只是臆想中身体动弹的幻觉?

.......

.....

咕.....!

希望——自被凡人囚困以来便消逝的美好于此刻重回她的眼前,尝试成功了,被拘束在背后的双手居然能微微动弹指头,她又试了试,能动弹的部位从指头扩散到整个手掌,继而是脚趾,许久未尝过活动滋味的仙家立刻让筋骨活络起来,尽管视界中自己的扭动,挣扎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笨拙。

季姑母?季姑母!

仙人从来都不是需要休眠的存在——因此,令之安分守己还需要一些“小小的”强制手段。扣在陈琰俏脸上的、模仿犬科动物长吻制成的嘴筒完全封堵鼻栓,耳窍也被塞入棉絮滴入滚烫的蜡液。全身上下都处于被那囚壁化作的紧身衣控制中动弹不得,五感更是被强行夺走四种,仅仅能保留的触觉的她,还要随时准备承受足以淹没理智的快感。

侵入下体的,佩剑“大道远”的玉鞘从来没有停止过运转,其中贮存着的残炁更是背弃主上胡作非为,被“犷戎”押送期间,陈琰无时不刻都在承受来自敏感带到子宫的狂暴冲打。紧身衣为了获取更多“养分”,便用尽全力去爱抚,摩擦少女娇嫩的内穴褶皱。

于是每隔一小段时间,完全无法通过肢体缓解快感的她就要承担一次足以引发性高潮的全额冲击,她的蜜汁无助地从被扩张开来的花蕊流淌而出,用以哺育那些在茓瓣裂口两侧伸出的细长触须。

当然,绝顶依旧是不可能的,盘踞寄生在脑壑中的可恨蛊虫在接到“指令”前不会允许宿主的身体释放分毫,虽然恢复了视觉和意识,可这样被一动不动地拘束在立式犬笼当中,一切感知与思维都不过是在加深少女仙人的无助感罢了。

相比于活着的人,她更像一座拥有自我意识的雕塑,脑蛊制造的快感提醒她还活着,身体时而抵达的高潮提醒她时间还在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新的变化才能降临。

咕......

又是一次——令人烦闷的“绝顶掐断”,但这次相比以往稍稍有些不同。似乎......寸止的瞬间,本能地痉挛让身体移动了一点,又或者.....只是臆想中身体动弹的幻觉?

.......

.....

咕.....!

希望——自被凡人囚困以来便消逝的美好于此刻重回她的眼前,尝试成功了,被拘束在背后的双手居然能微微动弹指头,她又试了试,能动弹的部位从指头扩散到整个手掌,继而是脚趾,许久未尝过活动滋味的仙家立刻让筋骨活络起来,尽管视界中自己的扭动,挣扎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笨拙。01bz.cc

是车架本身——它正在被破坏,那些挂载在四面八方,用无孔不入的淫亵耳语扰乱她心的“阵眼”,正被人以雷霆手段一一摧毁抹去。

季姑母,季姑母!

明明无法视物,但修行者那玄之又玄的“心眼”,却分明令陈琰感觉到了,自己那位百年再未谋面的,温吞姑母的气息。

“琰儿,不必担心......姑母已经全都处理好了。”

指劲一动,灌满蜡汁的棉团就被季芷寒那灵巧的手指直接夹了出来,再拔出自己发间插着的除疬灸,几下就将犬型嘴筒整个拆卸下来,一把扯下眼罩,陈琰甚至感受到了那久违的光线和柔软如水的双手——错不了,这就是她的姑母!

“先委屈琰儿一下......姑母这就将你身上的这些冗杂的东西全部解开,等修养好了,你我一起把这个错误的王朝纠正过来......”

又一发力,陈琰的身体就被整个从车架里拔了出来,又是几道刀光,手脚的束缚就全部被解开了,只是这身上的光滑漆黑的衣物,无论季芷寒怎么撕扯也丝毫不动,看着重获自由的侄女,季芷寒也不由得泣出一滴眼泪,赶忙从怀里抽出几颗仙尊灵药,喂进陈琰的口中。

至于那一直在亵渎着陈琰下体的东西,自然也是被季芷寒轻描淡写地抽出,不过戒环之类的东西,现在她还无法取下,不愧是药仙子,一眼就看出了陈琰脑中的蛊虫,只是碍于环境,自己还无法将蛊虫取下,只能将银针找准气穴,扎在太阳穴上缓解苦楚。

“别怕......姑母就在这,就在这.......”

季芷寒缓缓地拿开盖在陈琰脸上的手掌,看到那久见光明的委屈眼眸,季芷寒就这样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小侄女,和陈琰一起失声痛哭起来,期间陈琰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她遭受的苦难,越是听下去,就越让季芷寒心碎.......

“琰儿,你我这就联手将此樊笼司打入魔界。”

将顶入腹中权作羞辱的法器一件件递给对方,季芷寒转身抽出“除罹”,看着远处的樊笼司徐徐走了过去。

“别……季姑母……别!”

已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想说,究竟是不要季芷寒离她而去,还是不要季芷寒如此“无谋”地对上那些堕入魔道的凡人。陈琰能做的只有嗫嚅、呻吟乃至抱头哀叫。她将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拼了命的想要把识海中那些词不达意的碎片聚合成一声示警——但脑子偏偏就像被丢进了铁蒺藜中滚动般剧痛难耐。她怎可能不知道,那是脑中蛊虫对浸润着青山正法炁力的银针生发出的本能排斥。季芷寒本意欲缓解侄女苦楚的针灸术,最终反而化作了让她把心肝儿都要呕出来的痛苦之源……

不对劲……快走,姑母,快走!

余已经……余——

背对陈琰,杀气腾腾意欲兴师问罪的季芷寒丝毫没有察觉到,两道触目惊心的黑红血泪已然从自己侄女眼下经由颧骨流向了耳后,几绺因香汗洇湿而松散的碎刘海,倾斜在陈琰笔挺而英气十足的性感鼻梁前。浓郁修长的一簇簇眼睫毛下,那对寒星眼眸中,对亲长的脉脉温情与感激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猩赤——一种闪烁着的,冷漠而又嗜血的光芒。

然而最令人震惊还是她的身体:那件本是全包的漆黑胶物俨然随情势变化,软化重塑为了一件黑色网状的皮革拘束衣,几根约一指宽的皮带从项圈出发,向下编织成菱形的网,在交叉处用圆形的金属环连接,就像一件镂空的连体泳装,胸部没有任何布料遮挡,露出那两颗不施任何钉刺,却也肿胀嫩红无比的乳首。

高翘的一双恋乳下方,是清晰凸显出六块完美腹肌、却又纤细得可以盈盈一握的性感蛮腰,马甲线勾勒出的小腹线条无比完美,健美的雪白腰腹没有任何遮掩,唯有三根皮带在小腹处汇聚成一根,穿过股间,托起了两口,面点般充实可爱的白净肉穴。

“余已用灸断了脑中蛊虫,琰儿大可放心......”

感受到身后元炁突变,季芷寒不由得断然回首,一睁眼就看到陈琰杀气腾腾的眼睛,以及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心霎时一惊,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安危,直接几步便踏到眼前,剥开眼皮看着眼眸,随即便意识到了琰儿脑中的那条蛊虫....

这,这是仙家的东西,为什么......

不,不对,凡人怎么可能有缚仙的器物?莫非这是......

发现事实的季芷寒惊恐地看着对方痛苦不堪的脸庞,这种蛊虫虽有医治之法,但物件和需求苛刻,哪怕是自己也无法现在就能做到。

“琰儿,我这就.......!”

抽出第二根针,发箍如瀑布一般落下,季芷寒顾不得别的事情,第二根针便插在另一侧的太阳穴上,光是插入就已经费尽力气,只是随着陈琰脱离自己的怀抱缓缓站起,那两根除疬灸居然崩裂开来,轰然化为碎片!

“琰儿......你究竟......遭受了什么......”

来不及过多的思考,季芷寒从怀里摸出一把除疬灸,四散而去试图制住已然发狂的陈琰,只是对方不过稍一抬手,那针就在瞬间化为齑粉,仙器破碎的季芷寒大为震惊,还没来得及拔出“除疬”,自己就被一股力劲打飞出去,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骨头吱吱作响,撞塌一栋房屋后又撞穿了一块树干。

何等的伟力!季芷寒无法相信那个天真烂漫,牙牙学语的孩子,此时自己连对方的一半都无法比拟!呕出一口鲜血后,调整气息,服下灵药,拔出长剑作出架势......

自己现在重伤在身,更何况琰儿刚刚吃了四颗仙尊灵药,几乎要回到了巅峰一般的状态!

“如此磅礴的气量......你已窥看见紫霞天了吗....”

被对方的元炁惊的说不出话来,哪怕是自己的巅峰也只能达到那样的一半!更何况自己现在恐怕只有一半的气量.......

“姑.....姑母.....对不起......请,快点逃,不要管琰儿了......”

血泪一滴一滴地洒在地上,逐渐压制不住指令的陈琰缓缓举起藕臂,只一念就将山字三清铃召回手腕,另一只手执雷击枣木法尺,只是那印章,却因为无上的意志而被迫囚于尿道之内,季芷寒清晰的看到,陈琰的膀胱此时已经濒临极限了。

自己绝无胜算,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劈开琰儿的颅,将那蛊虫从中取出。可自己这番样子,怎么能够控制住远比自己强大的陈琰!?更何况,这可是自己亲姐姐陈如如的子嗣,无论如何她也于心不忍......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陈琰已经执着法尺,直接抽了过来!

她认得那雷击法尺,由姐姐打造,自己在上边题撰刻字的物件,她又能怎么忘记的了......至今她还能想起姐姐濒临气绝时对自己所倾诉之声,保护好陈琰的使命就赋予到了自己身上......

只是陈琰不肯在自己身边受苦,毕竟一个年轻孩子,哪能受得了天天在山里采药呢.......自此之后,季芷寒就要求陈琰必须留下书信来往,但谁成想......大赵的官员居然敢!居然敢伪造仙人字迹!

雷击来的如此迅速,连季芷寒也不过是堪堪躲过,还没来得及反击,自己就又被法尺打在小腹上,“呃”的一声摔在地上。

不敢松懈,季芷寒马上便一个盘腿蝶舞翻身起身,除疬在半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紧接着佯攻向前戳刺,被陈琰单手接住的同时,力道下滑直接横切!

若是力量不够,那就要将经验发挥到最大化......

只是刀剑碰到陈琰躯体上的油质紧身衣,却如同砍中钢铁一般发出钝响,被震得手一麻的同时,陈琰已经将法尺劈空划下,一道落雷狠狠地打在季芷寒的身上,让身子瞬间发麻瘫软下去,还没等她再次举剑,下一击已经接踵而至,那山字三清铃只一声脆响,就将季芷寒的全身被火海覆盖,哪怕是仙人也难以忍住的痛苦,季芷寒却偏偏能抿住嘴不出声!在冲天的火焰中,甚至还能够站起......

若不是服用了避火散,只怕这一下自己就足够败走了......

而如今仙山勾结凡人,哪怕自己逃走也无计可施,只能殊死一搏.....!

“琰儿,对不住了......!”

季芷寒的双眼猛地汇聚,出手便是“龙跃江海”的杀招——龙峙怒江!只见那剑先是如海浪般绕过了护住头部的双手,直直地朝陈小真人的天灵盖而去!此乃仙法剑诀之一,专用来斩杀邪魔外道之物,季芷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将此招用在陈琰的身上。

陈琰面对着呼啸而来的剑气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脸上流下一滴最为浓郁的血滴,紧接着真人的佩剑就从腰间闪出,狠狠地击在剑刃中段,直接化解了这一招“龙峙怒江”,用力过足的季芷寒反而因为反力而被崩开手中的“除疬”,失去剑刃的季芷寒只是一惊,下一招“阴柔断骨掌”便从腋下狠狠击出,准确无误地打在陈琰的左腕上,枣木法尺应声而落,又是一脚,将凝着自己和陈如如的心血,以及陈琰出生丧母的痛苦一起踹成两节。

“琰儿......实在是对不住......但为了你,姑母只好作如此下策......”

来不及更多的停滞,季芷寒继续使出“连环锋云掌”,来回击在陈琰手中仅剩的山字三清铃之上,尽管无法解除对方的所有武装,但还是能让陈琰无法使用法器。季芷寒生生地咬住嘴唇用尽气力,猛地从腰间抽出自己最后一根除疬灸,直直地朝着对方脖颈的死穴而去!

她并不是要致陈琰于死地,保证扎入的深浅,足以让陈琰在不伤元炁的情况下昏迷过去......

只是那衣裳如同有魔力一般,从脖颈的接缝处猛然延伸出去,护住脖颈的同时居然直接让最后的除疬灸连同季芷寒的希望一起破碎开来。而面对着季芷寒的,则是被压抑的百年愤怒......

只普普通通的一掌击在酥软的胸脯上,季芷寒就感到一阵灵魂出窍的痛感。整个身子倒飞出去,又被拽住手腕在地上摔出一个三米深坑,药仙子再也无法压制住痛苦,一口鲜血从严重受损的胃袋倒涌而出。

不能放弃,为了姐姐,也是为了小琰......

忍痛滚到一边躲开追击,顺势捡起掉在一边的除罹,转身便又是一记回旋斩挥出,只是这一次,陈琰只用一根半毁的枪头就制止了季芷寒的进攻,此时此刻,药仙才感受到了连尧山一战都未曾体现过的真正实力。

“姑......母......”

细如蚊呐的声音突然消失,紧接着陈琰不过一挥手,就将四散周围的法器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正值全盛时期的陈小真人,只靠呼吸就让季芷寒为止发抖!指尖的药丸几乎无法塞入口中,随即而来的则是快如雷电的攻击,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季芷寒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杀意,自己腰间的葫芦就仿佛是抽出筷子一样轻描淡写地夺走,紧接着一脚狠狠地踢在药仙的手腕上,只听喀嚓一声脆响,自己的左手已经无法动弹了。

“毁我母亲器物着,死......”

季芷寒内心涌出一阵绝望,自己全盛堪堪青霄天止步的实力,又怎么是陈琰的对手了?但......自己在此时不应,也不能束手就擒,陈琰的希望此时就寄托在自己身上,哪怕有一丝希望......

季芷寒咬破了自己左手的手腕,鲜血汩汩从伤口处流出,被舌头尽数吸入口中。这是最万不得已的方法,等同于透支自己的炁力来获得短暂的提升。原本就面色如纸的季芷寒脸上甚至涌出了一丝灰败之色,面对着陈琰的佩剑和三清铃,自己只一个踏步腾空而起,就将锋利剑气猛地避开,随后便以骨化剑,直直地朝着陈琰的头部刺去!

“刺——”剑刃切开筋肉的声音如雷电划过夜空一般,只是伤口不是出在陈琰的身上,而是在季芷寒的胸膛,血液正不断地从创口渗出,药仙跌跌撞撞地捂住穿体而出的剑尖,眼苦涩而悲悯地看着陈琰逐渐失去控制而错愕的脸庞,伸出手最后一次抚摸起对方的脸庞。

“琰......儿.......”

救人无数,断腕泼血的季仙师,民间多少人传颂的药典编纂仙人,如一张纸一样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陈琰的表情被掩盖在下垂的湿发之中,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于是大雨就此尽数落下。

雨水滴淅淅沥沥地,打在仙人女俘那胶质囚衣外裸露皮肤上,方才展示出的凶戾嗜血已在悄然褪色,转而代之的是茫然与无措。

我做了什么?

光芒、泪水、姑母。

血,法尺、剑尖。

“铛锵”一声,陈琰弃了兵刃腾腾倒退几步,继而双手掩面地瘫跪下去,任由这些记忆残片在眼前一遍又一遍闪回。她想尖叫,可日积月累的监禁生活将那些声音掐碎在了喉头;她想呕吐,但搜括整个胃袋也吐不出哪怕半口酸水。

几刻钟前还奋身救她于水火,温柔地将她接纳依偎入怀的季芷寒姑母,此时就躺在脚下的血泊中。甚至无需环顾周遭狼藉与法器残骸,陈琰也能想象出自己方才的行径是何等“不可饶恕”。亲手将剑刃贯入这位姑母体内,同时也将自己近百年来唯一的逃脱希望,唯一堪称亲人的“同类”践入泥泞之中,与之相比,损坏那娘亲留给自己的法尺都称得上一句“微不足道”。

但最让她心碎的还是姑母倒下时,双眸投向她的痛惜、惊讶与...责备。仙师是不会因区区胸腹贯穿伤而危及性命的——但陈琰依旧感觉,这一刺是剜扎在了自己心头,还在一片片地向下旋着刮肉。

于是她选择恸哭,先是小声抽噎,随后发展为伏在季芷寒身上放声号泣。为什么会——分明不该,不该是这样的!

当我再睁开眼,季姑母就会出现在我眼前,一定会。

她会牵起我的手,轻轻地对我说:

“琰儿,那些邪魔已经被姑母打跑了,

受了那么多苦,你已经做的很棒了...从现在开始就交给姑母吧,

姑母会背你走,琰儿,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去疗伤,

姑母能治好你的...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还不行就一百年。”

然后姑母向我笑了,

要是能这样,

就算这一辈子都做个修为尽失的废人也无所谓了,

所以迹发生吧,

迹发生吧,

迹发生吧,

迹,快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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