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阿紫把食指放在唇上思考着,敞开的和服轻轻滑下,露出半个香肩,「我当然不会那么小气啦,只是我真的怕小平太赢不了,阿狗你要不要来帮他呀?」
「嘿嘿,阿紫小姐既然指名我了,我当然绝对奉陪啦!这次我绝对会让阿紫小姐跪地求饶,大叫救命!」
「哈哈哈哈哈哈!」阿紫闻言放声大笑,说道:「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恐怕离让我求饶还有很大段距离呢!」
「喔~~?」吉法师说话了,「阿紫你口气还真不小啊,我看我也加入好了,这样你要是还是不求饶,我就让你跟我姓。」
「咦?」这番话让阿紫流露出喜上眉梢的表情,但那欣喜之下似乎真有三分惧色,「我还怕少爷嫌我老呢,只要少爷开口,阿紫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还容请少爷接受阿紫的挑战。」
之后又过了三巡酒,吉法师和阿紫等四人便一声不响地离席去了隔壁房。眾人也心领会,男男女女成对一一离开。
隔壁房,尚未全关的拉门内,只见烛光将赤身裸体的四人照得一身橘红。双手遮着跨部的小平太和阿狗在房内反而显得相当侷促难安,与眾人面前的豪放大相逕庭,唯有吉法师依旧泰然自若,他抬手示意让手下们先行,阿紫笑咪咪地敞开双腿迎接小平太的造访。
吉法师转头望向门外,冷峻的目光正好和弥七郎四目相对,让弥七郎意识到自己的冒犯,赶紧把视线移开,再回头时,只见拉门被缓缓闔上。正当弥七郎若有所思时,一隻手被悄悄引导到两团软肉之间。
回过头,弥七郎右手已被阿猪放进她胸口里,顿时满脸通红。此时早已四下无人,只有他们还留在杯盘狼藉的主厅里,「你若是想踏入那个世界,就不该在这边默默发楞喔~~!」她起身牵起他的手,引导着弥七郎往其他厢房缓缓走去,四下淫声此起彼落,弥七郎只觉得飘飘欲仙,再也无法思考……
淡蓝色的晨光穿过薄雾从门缝中透了进来,将弥七郎从睡梦中叫醒,随之而来的是严重的宿醉。他放开怀中的阿猪,从床舖中爬起来四处寻找清水,但怎么找都只有空酒瓶和喝剩的浊酒。最有可能有清水的地方恐怕只剩厨房了,他拉开拉门,冰冷的空气立刻扑上胸膛,不禁打了个哆嗦。
弥七郎摇摇晃晃地走在破烂的走廊上,看着阴暗的天色估量着此时寅时应该已经过半,正是准备进入卯时的时刻,同时脚底踩在廊上又不断製造吱吱嘎嘎的声响。一阵女人的行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弥七郎踏下长廊,躡手躡脚地踩在泥巴地上,小心翼翼地接近声音的来源。终于在走廊尽头的转角,远远望见围墙边站着一对男女紧密贴合。
女人和服的上半身被往下褪到腰部,下半身则是往上掀开拉到腰上,那件淡紫色底上带白色花纹的和服彷彿是要狡辩一样地围在女人腰上,假装自己的主人并不是赤身露体的在室外行淫。女人双手伏在墙上,男人则在她身后大力地驰骋,宛如策马在荒野中全力奔驰一样疯狂。
弥七郎原本有意现身加入战局,或至少在他们旁边排队等着男人结束后接替他的位置。但是弥七郎稍后就从背影认出眼前的男人正是吉法师,当下就打消了方才的念头,乖乖地退到墙后准备转身离去。
「既然来了干嘛走?」吉法师突然大声说道,不论是女人或是弥七郎都被吓了一跳,于是弥七郎又从准备遁身的墙后站了出来。
吉法师在最后的几个衝刺之后,将整个臀部狠狠地贴在女人身上,然后才将对方放开。女人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湍湍白液从股间流到地面上。
吉法师转过身来,已经出鞘的武士刀毫不介意地在弥七郎面前晃盪,「你想上?」他用拇指指指身后的女人。
「您让她求饶了吗?」弥七郎问道,吉法师只是咧嘴嗤嗤一笑。
「小少爷,」背后穿紫色和服的女人正是阿紫,她依然瘫坐在地上,握上了吉法师的手,脸靠着他的腿说道:「阿紫我投降,你骑了我整整一个晚上,现在我脚也软了、腰也瘫了,而且天亮了,麻烦你饶我一命,让我进屋里睡个一觉。等我醒后,你想让我跟谁睡我都听你。」
「哼哼,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也不枉费我一整晚的功夫。」吉法师笑道,然后一手伸进阿紫腋下,另一手伸至膝下,双臂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舒服吗?」吉法师边抱边在嘴上补了阿紫一枪。
「坏蛋!」阿紫粉拳轻捶,跟着吉法师一起消失在屋里。
从屋里出来后,吉法师已穿上了衣服,至少有把他的裤子穿上,「你看起来不会太吵,陪我骑一段马吧。」他这样对弥七郎说道,喊着要他跟上。
马就系在墙外,两人解下其中两匹的韁绳,朝着镇外,穿过一条又一条田间小径,漫无目的地奔驰。跟着吉哥鬼混已有个把月,弥七郎和这帮人一起过日子除了打架闹事,就是偶尔学学骑马、使用长枪的手法等,到此时弥七朗虽自认对骑马已经小有心得了,刚开始还能够勉强跟上吉哥的速度,不至于被拋下,但随着时间拉长,终究还是逐渐落后。到最后吉哥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后,弥七郎只能凭着目前已经走过的大半路程,猜测着吉哥可能的目的地,他一边猜一边尽力赶上,终于在一座他们常瞭望远景的小山丘上找到吉法师,人和马都在喘着气。
吉哥骑马和骑女人一样狂暴无情,但下马后总是会展现出温柔呵护的一面,吉哥在驰骋完后总是细心地给他的爱马刷毛,同时轻拍着马的身体,甚至出声安抚牠。弥七郎在旁默不出声的观察,同时也生疏地给自己骑过来的马作整理。
把马安顿好后,他们肩倂着肩坐在可以瞭望平原的山丘上,附近几座城主大人们的城堡尽收眼底。弥七郎对于那些城叫什么名,城主是谁,城主又侍奉那些更尊贵的大人毫无概念,吉法师却对这些事情聊若指掌,平日在弟兄面前冷酷而少语的吉哥此时却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弥七郎只能不断点头称是。
「…那边最远的那座就是那古野城,统治此地的信秀大人所在的居城,」吉法师指向视线所及最远的一座城堡,那城两面环水,城墙沿水层层保护着正中心的天守,「弥七,你可知道信秀大人又服侍谁吗?」
「自然是『当今圣上』。」其实弥七郎对于「当今圣上」这四个字毫无概念,只知道遇到类似问题,如此回答决不会出错。
「哈哈哈,你这样答倒也不算错。」吉法师笑了笑,继续说道:「事实上,能够服侍天皇的人除了京都的公卿外就只有将军一人,像我们这些武家都是透过服侍将军来服侍天皇,在尾张,直接服侍将军的人是此地守护斯波义统,在他底下是织田信友和织田信安两位守护代,织田信友底下才是信秀大人。」
弥七郎懵懵懂懂地没听懂多少字里行间的意思,只觉得天外有天,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大人之上还有更多更高的大人,世界真是无比广大。
「往那边过去,就脱离织田家的势力范围了,你看到最远的那座叫做大滨城,累代侍奉松平家的吉良一族就住在那边。」吉法师边说边用手指比划,彷彿是在他看到的景色上画线一样,弥七郎则对于这座相比那古野城逊色不少的小城砦并没有多少兴趣,倒是吉法师似乎费尽心思的观察,嘴里不时念念有词说着过去和离开的小路云云。
太阳已升起好一段时间,吉法师才终于看够了本,喊着弥七郎策马回府。回程时他们一路缓慢前行。但行不了几里就看见一名身着马乘袴的武士迎面而来,那武士远远见到吉法师,就立刻加紧了速度。
待能认清武士面貌时,吉法师对着尚在远方的来者大喊道:「准人正!!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令堂来到津岛了,正在找大人呢!请大人快回府迎接!」准人正大声说道,而吉法师的脸变得相当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