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就啟介就上班去了,拓海正在整理家务,直到天色微微泛黄,手边暂时告一段落,便来到客厅翻翻赛车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吃过晚饭洗完澡后看看时鐘,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但啟介还没回来,他知道最近公司比较忙,也就先回房了,以往总是在床上听见啟介回来后的开、关门声,拓海才会安心地沉沉睡去,也许是今天起的太早,迷迷糊糊中反倒先睡了过去
『喀擦!』凌晨一点左右,别墅的大门门锁被转开,啟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洗了个澡就要去睡觉,他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拓海,自己去书房睡,临睡前忽然想到有份资料放在房间,他上楼来轻敲房门,见没有回应摸摸鼻子,想着进去拿一下应该没关係,谁知,刚打开房门就听见一声声难受的呻吟声,啟介一脸担心的快步来到床边
「拓海!拓海!」见床上的人似乎只是做恶梦不是毒癮发作后啟介松了口气,他伸手轻拍对方的脸颊,想将对方叫醒,一边伸手打开暖黄的贝壳形状夜灯,床上的人冷汗涔涔,眼角还有未乾的泪痕,嘴里不知梦囈着什么,看起来很难受
梦境里,由佳的背叛和父亲离世的一幕幕在梦中重新席捲而来,太过真实的感觉使的两年前的回忆再次翻涌而上,孤立无援、黑暗绝望的那段日子在脑中一再重现,一时让他分不清现在平静的日子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迷濛中,耳边传来一阵阵焦急的呼喊声,他不由自主地随着声音的来向寻找,好不容易睁开双眼逃离梦境,就见啟介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在暖黄的灯光下,拓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啟介看着满头冷汗却又一脸疲惫的拓海问道,床上的人只是重新闭上眼,轻摇了摇头,啟介有些担心,刚刚睁开眼的栗发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想起栗发男人刚刚在梦中一脸惊惶的样子,啟介所幸藉着找资料的理由,留在房间陪着拓海,可能是有人陪着,疲惫的身躯很快又沉入梦乡
见床上的人依旧睡得不太安稳,啟介来到床边想帮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就在手刚碰上对方的额头时,就见对方睁开迷濛的双眼,抓着自己的手贴在他的脸庞后又睡了过去…
啟介用空下的另隻手挠挠脸,纠结了下乾脆爬上床『是你先抓着我的,那我也不客气了』啟介鑽入被窝,抱着怀中人一起美兹兹的睡了过去,许是身旁传来的温度和气味太过熟悉,接下来的一整晚,拓海都没再做过恶梦,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