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也看够了,快走吧,别冻坏了…。」
她快步把我拉回车上,而我则用最快的速度发车,并以最大的耐心等待出风口送出暖气。
「那没用啦,你得等引擎热了才有暖气,」
她掛着两行鼻涕,正边说边在包包里翻找着卫生纸:「吶,给你。」她把用过的卫生纸递过来。
「你脏不脏啊?」我直接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爆粟。
「啊!干麻那么用力啦!还在气我整你哦…。」她含泪捂着头的。
「没有啦。」我嘴上是这么说,但能出口气还是满爽的。「还有,」我问:「你刚才在海边想什么,要想那么久?」
「没有…。」她含糊地嘟噥着。
「明明就有…,你每次想事想到入就会出现那副表情,在想昨晚的事吧?欸,不是讲好了,出来玩就不要再想到那事了吗?」
「是啦是啦…,我是在想啦,」她脑怒跺了跺脚:「昨晚那些人讲的话都兜不起来嘛,每个人讲一点点,八成还都在说谎,我想不通晚上睡不着觉啦…。」
「你还好吧?」我问。
她嘟着嘴摇摇头。
也难怪,毕竟昨晚一连串的事件对她的衝击还是太大了,否则诡计多端如她,应该早就能看穿了七八成,再者,整整思索了一个早上、又在手机里整里了一堆表格与流程图的人可是我…。
我犹疑地说:「我有些想法…,只是…。」只是事实黑暗到你能不能接受…。
「等等,」她挥手阻止我:「先别讲,我没那精,而且又饿又冷,得先去补充能量…。」
谁叫你没事去吹海风?我心说,「你不是已经有餛飩了?」我问。
「啊?」她没听懂。
「那个啊…。」我指了指她手上那团用过的卫生纸。
她瞠目结舌地瞪着我,「不敢相信,这么冷的天,你居然还愿意讲这种冷笑话?」
「天气太冷,讲出来的话就自己冷掉了。」我说。
她翻了翻白眼。
「你知道的,天冷,冷却,冷掉…。」我试着解释我的双关语。
「够了够了…,」她一手揉着太阳穴:「快带我去吃东西,否则我不知道还能容忍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