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有人在事前就写上去的,」沛沛设法解释:「有时候手指上的油脂,会让水气不易凝结在镜面上。」
「没有,」我说:「我曾经在洗澡时,把整面镜子重新洗过、擦过,但后来上面还是浮出了同一个数字,重点是,字跡与位置还都不同,更何况,这都是只有你过来的时候才会发生,平常完全没有这种怪事。」
「哼,74,根本就是要我赶快去~~死的意思嘛!」沛沛酸酸地说:「说真的,她要真那么坚持,那我乾脆把你让给她算了。」
「沛沛,别这么说,」我正色道:「如果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可不愿意她伤了你一分一毫,好吗?」
「喔,好啦。」她虽然仍是一脸不悦,但声音却听得出来她心中甜甜的。
「还有,」我说:「74指得应该是另一个意思,你知道我这间的房号是4吧。」
「喔?所以你是指74号房,也就是我们楼上的那一间?」
「没错,」我点头:「还有另一件事是我没告诉你的,就是偶尔你会听到楼上有弹珠或零钱掉落的声音,那也是只有你过来的时候才会发生的。」
「什么啊?我还以为那是楼上的人被吹狗螺吵到睡不着,在那里没事找事打发时间呢。」
「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单纯…。」我说。
「什么意思?」她问。
「我问过我的房东关于楼上74号房的事。」我回答。
「你房东怎么会知道别间屋子的事?」
「呃,说来话长了…。」
叩。房门传来一记轻轻的响声。
「唉,算了吧,」我认命地说,一方面也真的是习惯了:「这整栋大楼是房东自己盖的,只有少数几间卖出去,你知道的,一间套房一个月租5500,一年才不到7万,50年才350万,所以如果能卖得出去当然比较划算,只是…。」
「只是,不太好卖吧?」沛沛说。
「的确,毕竟整栋大楼都是套房,出入难免过于复杂,要买来收租是收不赢房东,会愿意买来自住的,说真的,可能也不是什么上流人士。再加上,一些是是非非,纷纷扰扰,有些房间租给不知情的短期房客还来得容易些。」
「欸,你都是从哪些套出这些故事内幕的啊?」沛沛好地问。
「房东那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