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茵茵手上的擦伤显示她想抓住什么,这代表了她在坠楼时人还醒着,于是茵茵在翻落女儿墙前必然也是醒着的,而一个醒着人惊觉自己要被推落大楼时,岂有不挣扎的道理?所以就算班代她有慾望,却绝对没有能力害死茵茵!」
「所以,如果杀茵茵的人不是你班代,那就会是…?」我不愿意相信我接下来要听见的事,但是…。
「漠狼,」沛沛的声音里满是碎玻璃:「是班代教唆漠狼去干的,要他把茵茵翻下女儿墙,好偽装成茵茵是跳楼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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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后来…?」我愣了几分鐘后,这才回过问道。
「我没多关心什么,」沛沛闷闷地说:「只知道后来班代她休学,据说是躲避流氓、出国深造去了。」
「啊?」
「漠狼那家人啦,」沛沛撇了撇嘴,「得罪了那帮『有钱人』,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的。」
「喔…,」我顿了顿,「那警察没来找你麻吗?」我问:「毕竟你是和漠狼比赛的人?」
「我?我那天根本就没出现在那条山路上,漠狼出事时,我人正在山顶上的一家7-喝咖啡,还有监视画面为证。」
「不是,」我讶异地问:「你不是在起点起跑,还一路抄捷径?」
「我说过了,漠狼他坚持要让我三分鐘,」沛沛面无表情说:「然后我拐过弯,前后都看不见人后,我就直接骑到附近的超商买咖啡了。所以严格来讲,我并没有和漠狼在公路上进行危险驾驶行为。」
「那在弯道假扮你的人呢?至少她也会被牵连进去吧?」
「我也说过了,是你没听清楚,」沛沛摇摇手指:「那是我和邱正丰比赛时的安排,我约漠狼出来的那晚,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山路上跑。」
「但不管怎么说,你有约他赛车,这样就算了。」我纠正她。
「我没有!」沛沛反驳:「那天漠狼是有跟人尬车,但那人不是我?」
「呃…,那是谁?」
「邱正丰。」沛沛说。
「邱正丰?他在那干麻?」我越来越糊涂了。
「他当然要在那里,你以为邱正丰能瞒得住他输给一个小女生的事吗?就我所知,我们比赛一结束,整件事就传开了,自此邱正丰走起路来都有阴风。
「因此后来我又约漠狼尬车时,邱正丰岂有不出来捣蛋的道理?所以我刚上山时,就看到他混在人群里,尤其在听到漠狼要让我三分鐘时,我瞥见邱正丰的脸色更是臭到一个不行,因为他看出漠狼之所以那么有把握,八成是早就调查清楚了我的手法,有必然的把握能赢过我。
「我输给漠狼,对我来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邱正丰曾经输过我呢?邱正丰可不会接受他输过一个败在漠狼的小女生手上吧?这岂不表示他技不如漠狼?而且漠狼还让我三分鐘?
「凭着这点,我一离开眾人视线,就先打手机给邱正丰,两句话便激得他衝出人群,直奔漠狼面前,拼死拼活地就是要和漠狼再次一较高下,哪管得着漠狼一直推拖他正在和别人比赛。
「只是邱正丰霸王硬上弓最行,嘴里吐垃圾桶话的功力一流,他当场就让漠狼下不了台,气得脸红脖子粗地乱讲什么士可辱、不可杀的鬼话,在眾人面前答应立刻就和邱正丰来比一场,要让他输到脱裤子放屁,好把那些垃圾话全塞回屁眼里。」
「呃…,漠狼到底在说什么…?」
「这告诉我们精虫衝脑会有害智商。」沛沛碎念着。
「什么?」我想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沛沛甩甩头道:「反正最后和漠狼飆车的不是我,而是邱正丰,所以被警察抓去约谈的人也是他,等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沛沛阻止我打断她,「是的,我是故意把邱正丰牵连进来的,」她的语气降到冰点以下:「因为邱正丰强暴了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