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他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话音刚落,灯就灭了?,邵振洲眼眸闪了?闪,一只手顺着衣角,往下滑了?下去……
夏居雪呼吸急促了?几分,一把抓住他那?只想要作?乱的手,气?咻咻的:“我还在生?气?呢!”
夜色中?,男人?发出一记愉悦的笑声,用自己?刮得只剩下胡茬的粗糙脸颊使劲蹭夏居雪的豆腐脸,说的话更流、氓了?,灼热的气?息磨得夏居雪的一颗心又麻又酥又痒的。
“昨晚,你不是一直怨我没个轻重,累着你了?,那?今晚,我让你为所?欲为,你想轻便轻,想重便重,好不好?”
夏居雪:……
夏居雪更气?了?!好个鬼!个臭流氓!
第94章 “过渡过渡”
不可否认, 白天时军容整齐态度端正,看起来正儿八经,一副不近女色的“和?尚”模样?, 还因此?被领导特殊关照过“个人?问?题”的邵参谋,黏糊起自家媳妇来,的确带着几分蔫坏气息。
而今晚, 这种“行径”居然还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趋势。
只见邵振洲在夜色中,侧过脸, 瞥了一眼身旁的鼓包, 那是弓着身子打着小鼾侧躺在大床里侧的邵淮勋小朋友。
别看小家伙白日里是只闹腾的皮猴子, 睡着后还是挺老实的, 除非被尿憋醒, 否则很少胡蹬乱踢的, 多是乖巧地躺在自己的小被子里, 佛~佛~佛地睡得今夕不知何昔。
对此?,邵振洲表示, 这算是一个优点,勉强让人?满意,所?以,虽然儿子还不到两岁,还不到跟大人?分床睡的年纪,但“暂时”让他自己睡个一两个小时, 应该问?题不大……
这么想着,邵振洲就贴着夏居雪的耳朵, 说?了两句话, 却是直接让夏居雪炸了毛。
“邵振洲,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夏居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男人?, 先是臭不要脸地说?让她“为所?欲为”,接着,又更过分地说?,想把熟睡中的儿子抱到隔壁房间“暂睡”……
什?么“暂睡”,分明就是为了方便他……夏居雪的脸烧得更烫了,这男人?心里的鬼名堂,她心知肚明得很!
昨天晚上,或许就像周玉英今晨打趣她的那般,邵振洲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上这一周的缺,异常贪婪,好几次闹得她差点就忍不住嘤咛出声,幸好意识尚存,记得儿子还躺在身边,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只能死死地咬住他的肩膀……
而事后,这个男人?还抱着她,用一副鼓励的口吻,让她——“想叫就叫,别憋着,把我胳膊咬破了没事,反正我日常训练,皮糙肉厚的,一点也不疼,倒是回头把你自己牙给咬坏了,我该心疼了,再说?了,这种时候,就算喊出来,也不丢脸……”
说?完,更是臭不要脸地喃喃嘀咕,说?等到儿子再大点,就让他跟小舅子一个屋睡,免得影响他们……
这一箩箩的不正经话,现在想来,夏居雪还是觉得羞得要死,哪里能想到,昨晚还刚说?“等到儿子再大点”的男人?,今晚就打算提前付诸行动了!
夏居雪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惯着这个男人?,就在黑暗中瞪他。
“邵振洲,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邵振洲又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芙蓉脸,话里带着几分故意“气人?”的促狭。
“自然是有,要不然,这臭小子哪里来的,嗯?”
夏居雪气结:“你!整天臭小子臭小子的,他是臭小子,那你是什?么?”
邵振洲笑得更愉快了,继续好整以暇地逗她:“那你说?我是什?么?”
夏居雪:……
夏居雪莫名又想到了中午时梁嫂子说?的任应珍嫌弃她的同时夸邵振洲的句话——“身正心清”。
真是见鬼的“身正心清”,就会假正经骗人?,话说?,自己当初不也是被他的外表骗了,怎么就觉得这个男人?正儿八经沉稳可靠呢?
夏居雪觉得,胸腔里的火气更大了,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麦草。
这个季节,月色大多时候都是皎洁的,今晚就是如此?。
如水的光华,透过半掩的窗棂照进来,朦朦胧胧中,映出夏居雪一张泛着桃粉色的脸,一截纤长的脖颈,以及被“气”上下起伏的胸脯……此?情此?景,在邵振洲眼里,无异于在干柴烈火上再浇了一瓢热油。
自家媳妇的身段,虽然一直是纤细的,但内里风光如何,结婚多年,邵振洲自是深有体会,他的视线在夏居雪的那里一扫而过,只觉得身体深处的渴望愈发激昂了,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他不想再等,也不能再等,所?以,很快换了一副哄人?的语气。
“知道你担心儿子,但我心里有数,臭小子睡觉还算老实,就过渡那么一两个小时……我保证绝对出不了问?题,嗯?”
夏居雪:……
训练场上的邵振洲,是个最能以身作则的战斗员,而在和?媳妇的“战场”上,那战斗精?和?战斗力,也从来没输过,今晚,亦然。
最终,夏居雪只能羞得闭上了眼睛,装死。
至于正时不时地吧嗒一下小嘴,沉迷在美梦中的邵淮勋小朋友,呃,可怜的娃,是绝对绝对没有想到,自家老爸为了自己的“福利”,能“无良”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他还不到两岁呢,就被迫当上了不受待见的小“电灯泡”……
*
部队有句话,“平时像打仗一样?训练,打仗才能像平时一样?从容”,这话用在夫妻生活上同样?适用。
结婚四年,邵振洲从从刚开始还有些?毛手毛脚的新手司机发车上路,到如今经过长期的训练、磨合,技术愈发纯熟而游刃有余,奈何平日里顾忌着身边躺着的臭小子,多少有些?克制,而今晚,他终于又再次体味到了那种随心所?欲酣畅得不行的尽兴滋味儿……
那滋味儿太过美妙,而邵振洲在这件事情上,又向?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所?以,邵淮勋小朋友在隔壁床上的“暂睡”时间,便悲催地被无限拉长了!
夜已经很深了,夏居雪平躺在那里,乌发凌乱,嗓音破碎,一双眼眸盈满春水,邵振洲抚着她鬓角汗湿的细发,眼?热烈,同样?的汗珠,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而下……
身下之人?,梨花带雨,欲语还休,是不同于白日的别样?风情,邵振洲的气息更粗重了,莫名又想起了之前谈及他那次受伤时她红红的眼圈,以及那谴责的委屈表情。
明明那个时候,还想着如何转移话题,把事情遮掩过去,可此?时此?刻,鬼使?差间,他却忽然开口,问?了一个可能又要挨掐的问?题。
“居雪,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出任务时,真的受了伤,成了残废人?,你,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