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镇子上还算比较好的建筑平楼,只可惜,让他们失望了。
这个小镇子上仅存医生大概是什么病都看,但什么都看不好,平常就治一些感冒发烧。
连个拍片拍ct的技术都没有,摸着游河的脚踝就咂巴着嘴,说道:“只能拿一点二百二和消炎粉。”
盛骄问他:“二百二是什么?”
医生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红色的药水。
她懂了,二百二就是红药水......
她有些不解:“他骨头接歪了,你就开点红药水吗?”
医生很是无奈地朝她说:“没点办法啊,这都没个会接骨的,而且他还是接歪了,没办法搞的啊。”
游河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不过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眉眼都未动一丝。
盛骄也没拿那220红药水和消炎药盛骄,带着游河走出来,就坐在这小破旧医院门口沉思。
这生产条件也太落后了。
医疗水平更是落后。
游河就站在她旁边,问她:“回去了吗?”
盛骄还不就服气了:“回什么回,带我去买报纸的地方。”
游河问她:“买报纸做什么?”
盛骄站起来拍拍屁股后面的灰:“这你就不懂了吧,都说行动前要先掌握一手资料,没点信息谁敢莽上去啊。”
游河哦了一声,盛骄说他:“说你是小文盲吧。”
等往下走台阶时,盛骄又返回来了:“没办法治你的小瘸腿,还得治一治我这气血两亏。”
不过为了省钱,她直接自己去抓了点当归、枸杞,还去买了小米、红枣、桂圆等东西。
中药不怎么吃得起,高低弄点小米来食补一下,每种东西拿的都不多。
供销社里人太多了,盛骄最后拿了纸笔和红糖退出大妈们的战场。
游河一言不发在后面给她提着东西,盛骄边走边问他:“你知道现在的火车票多少钱吗?是按路程算还是怎么说?”
游河摇头:“不知道,没买过票。”
盛骄啧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游河抿直嘴角,他又没出过远门,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盛骄无意间往巷子里看了眼,突然低声问他:“你看那边,是不是在卖野鸡啊?”
游河往巷子里看了眼:“是在卖野鸡和野兔。”
盛骄问:“多少钱一只?”
游河说:“看换票还是钱,换钱的话野鸡是一块三一斤,野鸡蛋八分一个。野兔贵一点些,一块六一斤。”
盛骄问他:“为什么兔肉贵,不是没什么肉吗?”
游河告诉她:“兔子有毛皮,这个贵。”
原来是这样,盛骄又问他:“那你卖过几次?”
游河回她:“大半月一次吧,趁着地里没活的时候来。”
盛骄问:“那你存了多少钱?”
游河:“没多少......”他刚想吐出来,又意识到什么,闭着嘴没说话。
盛骄笑了,这都套不出来?
终于走到了报社,那报社就是一个封闭的小亭子,外面涂着绿色漆皮,他前面就是大巴站,人来人往的。
盛骄直接问:“老哥,最近有什么报纸?”
老哥指了指那一沓报纸:“人民日报、新民报、文汇报......你看要什么,还有地方报。”
“不过只有昨天以前的。”
他们这镇子小,报纸都只能是延后一天。
盛骄说:“给我拿最近七天的人民日报和新民报,全部都要啊。”
老板一边给她找一边说:“你要这么多报纸干什么?”
盛骄说:“这不是家里小孩长大了,还是得学点字,认识几个大字也好。”
“还能贴墙上,看看大领导语录,跟着学。”
她用调笑的眼看向游河,而压根没孩子的游河木了,眼睑轻眨,立在从旁边。
老板一边点头,一边说是:“确实是,还是得学两个字。”
看着报社什么报纸都有,盛骄又问他:“老哥,现在去省城的车票又多钱啊?”
其实回省城的车票知青们最清楚不过,但盛骄和他们都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