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啊,我不让你跟他争那个位置完全是为你好,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等等好像不是这个用法。齐弗脑子里被今天不正常的齐清晏搅得,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她听见细微的抽气声。
……等,我刚刚这反应虽是有点伤人,但也不至于哭了吧?齐弗腹诽,然而回头望去,灯火飘摇,齐清晏刚刚吹灭了身旁另一盏灯,可她还是看清了,他分明在笑。
小鹅啊小鹅,我怎么讨好你都不够,总有人比我好,是不是?
最下贱的是,意识到这一点,他心中却作如此想法:没关系,理当如此。你值得如此。
仿佛奴性入骨,可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样,齐清晏都不会这样。
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大位,他无心觊觎,母亲,他命中无缘,家人,他从来孑行,这世间,唯有占据在齐弗心中的分量——他想,那裴松照看得对,他确实对于这一样事有着超乎寻常的妄念,必要和什么人挣个一二高低。
他只要这个“第一”,都不行么?
天谴雷劈,冲他一人来就是。他只要自己得偿所愿,只要她得偿所愿——她之所好,便是他之所愿。有何区别呢?她很快就会想通的。
齐弗听齐清晏又道:“小鹅你过来。”这回语气完全和平常一样了。齐弗不疑有他,在暗下的室内寻路过去,刚站在齐清晏面前,腿就差点没被他下一句话吓软了。
“那人做了什么,不如让我也来试试。——你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