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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然放了狠话,在报告的修改上自然要多下功夫,又不敢将其他工作交给覃缓,只能每天工作到深夜。
覃缓也不敢放松,尤其是临到最后几天,看着手中的报告成品,觉得怎么修改都不对劲儿。
夜深了,窗外的寒露透着淡淡的红雾,树枝上挂上了灯笼,新年将至。
这段时间覃缓将行李一股脑打包来了这里,成了长住型的女主人。
不过住客越来越违背点睡觉的真理,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晚。
江须昂7点的时候去敲了一次门,说外卖到了出来吃晚餐。
覃缓头也不抬:“你把我的那一份端进来给我吧,我这里有张表格没有做完。”
江须昂:“……”
吃饭时他多看了两眼:“又是周可然给你布置的加班工作?”
“这倒没有,她要这点情商都没有也混不到现在了。”覃缓摇头晃脑的,“是有个东西我弄明白,请假了部门里的师兄,我在复盘。”
“……”
江须昂现在很不喜欢复盘这个词语。
她都没有叫过他师兄?居然开始叫别人师兄了?
点的时候去敲了一次门,说电视台在演一部她喜欢的电影,问她看不看。
覃缓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头:“啊这部电影我看了十几遍了现在不想看。”
江须昂:“……”
点外面传来洗澡声,她居然在书房里接到了江须昂的来电。
覃缓:?
她怀疑今天他的脑子有点问题。
不过还是接了起来:“干嘛呀?”
江须昂的声音带着空旷:“我的浴巾好像忘记拿进来了。”
“那你吼一声不就行了。”
江须昂冷笑:“那不好意思了,我刚才吼了十声,请问你有没有听见呢?”
覃缓:“……我马上就来。”
从书房出来才发现时间这么晚了,覃缓摁着后脖颈去阳台取了浴巾,抱着属于他味道的东西走向了雾气腾腾的浴室。
“叩叩叩——”她敲门。
里面半晌没动静,她犹豫了一下,拧开了浴室的门把。
热气扑面而来,裸色身影落在视线较远处,覃缓将脑袋探进去,眼睛朝下看:“江须昂,你听见我敲门了吗?我把浴巾给你带来啦。”
水声依旧,但是好像没有人回答她。
覃缓心里突突地跳:“江须昂我把浴巾给你放在哪里——”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忽然从前面伸出来,快而猛地将她扯进浴室。
覃缓惊呼一声,耳边传来“砰”的一声,门在她身后关上,而光果果的江须昂站在她面前。
“你你你你,你干嘛呀!”她双手抵在他胸前,被江须昂又热又润的肌肤烫了一下,眼前却模糊一片。
江须昂将她手中的毛巾丢在一边,盯着她瞪得大大的瞳孔:“你现在需要休息。”
她可能自己不知道,连续熬夜这么多天,眼中已染上红血丝。
江须昂知道她在忧心二次汇报的问题,但哪能一直这样折腾下去,心疼得不行:“明天还有一天时间,你今晚必须早点睡觉。”
“我睡不着!”覃缓硬着头皮,其实身上的其他地方已经开始发软。
湿气将胸前的白色睡衣打湿,她居家一向穿得非常轻松,所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释放内/衣。
此刻睡衣的衣料被水打湿,让她不太舒服地抿着下唇。
“一般助眠有几种方式,我一种一种念给你听。”江须昂将她抵在浴室墙上,嘴里却说着无比正经的话,“喝牛奶,运动,泡澡,你喜欢哪一个?”
“……”覃缓看了看此刻的景象,“还有没有多余的选择?”
“多余的?”江须昂想了想,“全身按摩?”
“你这个人真是烦死了!”覃缓终于忍不住红着脸踹了他一脚,江须昂低声笑了笑,顺势揽住她抱在自己怀里。
“快选,四选一。”顺着她打湿的衬衣,他的手四处游走。
运动肯定是不能选的,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全身按摩也是不行的,谁知道按摩去了哪里?
泡澡似乎好一点儿……可按照她对他的了解程度,也不一定。
实在选不出来了,覃缓说:“那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