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须昂将她抱到了书房里去,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眼底的浪潮疯狂与翻涌。覃缓咬着唇到处看着,目光很轻,生怕和他对视。
“我想去卧室里。”她小声地提要求。
“为什么?”江须昂问她,“我更想在这里。”
看着成熟稳重的男人,怎么提出来的要求总是这么过分?!
“都说不好受的,”覃缓红着脸,小心地瑟缩着脖子,“我怕疼。”
他目光幽黑地看着她,转移了地方:“好。”
他的十指与她纠缠在一起,这是一件极度浪漫的事,江须昂没有浪漫细胞,如果他有,他就不会有年的等待。
他将细腻白皙的指尖含进了嘴里。勾勒指骨的弧度,覃缓痒得受不了,轻哼着踢了他一脚。
江须昂抬起她的背脊,不至于让她受伤。他用牙齿要开塑料袋,让她选择棒棒糖的口味。
“樱桃味,草莓味,还是薄荷味?”
江须昂说:“当然你之前就说了这几种味道,如果没有你喜欢的,下次我从来买。”
“你可闭嘴吧!”她羞愧难当,闭着眼随手抓了一个。
江须昂轻笑:“嗯,看来你的口味和我差不多。”
她一愣,睁开湿漉漉的目光,看见蓝色的塑料袋。
覃缓:“……”
她抬腿踹他,又被拽在了掌心中。如果现在面前有一架钢琴,那他就是最好的钢琴师,用没有章法的指腹,弹出最美的琴谱。
空气格外寂静,淡淡地光笼罩在彼此身上。覃缓不小心与他对视,心中隐隐一动。她主动撑起来身子,仰头吻住他。
覃缓眼泪瞬间流出来了,《霸总三千次索爱》实在是害人太深,她当初躲在被窝里可不是这样的感觉啊!
“呜呜呜……唔。”她还没来得及哭,下一秒声音又被他堵在喉咙里,呼吸闭塞,眼前发昏,整个人像被飘在了海里。
禁/欲年的狗男人果然都是不能相信的。当她觉得很疼的时候,他会停下来,心疼人,作势到此为止。
但他大概拿准了她,知道她心肠软。覃缓会爬起来拽着他的衣袖,说没事啦她还可以。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覃缓表示再相信狗男人那就是狗。
都说房间是展示一人内心出来的有效途径,覃缓却并不觉得,她能感觉出来,江须昂在室内影院可比在卧室里的时间久多了。
仿佛在证明着什么,久到令人窒息的那种。
“你这个人真是烦死了!”覃缓趴在江须昂的枕头,浑身累得不想动,“后天要上班呢。”
“巧了,”江须昂拿着清水过来,递到她唇边,“我后天也要上班,全国人民后天都要上班。”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理他。
“不想喝。”覃缓哼哼唧唧。
“必须喝。”江须昂也不惯着她,“你嗓子都哑了。”
“但是喝水需要长大嘴巴,很不巧江先生,我的嘴角又破了,”因为冬日的干燥,覃缓此刻简直愁死了,“你知道因为这个,我有没有张大嘴巴吃饭了吗。”
他心想小公主这么注重面子,张大嘴巴吃饭这件事一定干不出来,但如果真有这样的情景,那还挺搞笑的。
江须昂想到此处,很不客气地笑出声。
覃缓:?
她一听见他笑更气了,拿着身旁的纸巾丢过去:“烦死你了!”
江须昂顺手接过纸巾,利落地丢去床下,凑过去温柔地亲了亲女朋友的脸颊。
他如此认真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藏情,看得覃缓很不好意思将脸颊藏在枕头里,只露出个圆鼓鼓的后脑勺。
“江须昂。”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什么事?”江须昂取来冰茶,重新坐回了她的旁边。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不开心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动作一停,继而冷静地继续讲茶灌进了喉咙里。在炽热昏暗又旖旎的房间里,冰冷刺骨的液体顺着食道,流窜四肢百骸。
他拍了拍她脑袋,覃缓乖巧地抬头,脸颊因为闭气染上红晕。
他靠近,漆黑的瞳孔与她对视。
覃缓有点懵,有点事后的魅惑,有点纯真的清澈。
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就算是朋友也一样。
“因为我原本今天从下午点就开始的,一直到晚上点再结束,结果生生少了个小时。”江须昂声调沉沉,“毕竟有人说我和针一样,我觉得我证明得还不够。”
覃缓:“…………”
“江须昂。”她认真地看着他。
“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