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儿地求着她爱他,像一只狗那样摇尾乞怜。
碧环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回到房,修弥一脚踹开房门,轻飘飘地说了句“滚开”,拂袖将她赶走。
沉珠得了信,浴桶里很快便装满了热汤。
沉珠服侍云舒脱了湿衣,修弥试了试水温,将云舒沉入浴桶,便挥手让沉珠退了下去。
现下,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
云舒脱了力,靠在浴桶边缘不住地往下滑,修弥只能一手帮她固定住身子,一手用木瓢舀了浴汤,帮她洗发。
泡进桶里,有热气蒸上来,模糊了她的面容。
身体渐暖,云舒悠悠醒转。感觉到身后有人为她洗发,还以为是碧沉,刚想唤她,问她如何了,便有粗粝指腹擦过她的脖颈。
她登时闭了嘴。
修弥却是知道她醒了。
“冷吗?”他问。
云舒只垂眸不语。
“萧尧的长兄战死沙场,武侯刚差人来传了信,他不在此处,你又是去找谁呢。”
修弥叹息一声,指尖拂过她柔顺的青丝,在光裸的玉肩上停留半晌,慢慢地绕到耳后,再往前,不住地摩挲云舒的唇。
这几日她日夜守灵,念及她丧母之痛,除了小佛堂的那次,他都没碰过她。
手指从云舒的嘴唇往下游移,抚摸她的下巴、锁骨,接着,后方的人弯腰,双手伸进水中握住两团绵乳。他的肩膀也压下来,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云舒安安静静地坐着,像一尊人偶般任他动作,一言不发。
他的手用了力气,绵白乳房被他在水中揉捏成各种形状。乳肉从他的指缝间露出来,修弥伏在云舒耳侧,又轻又柔地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阿姊,你可知,我原本是不愿在今日动你的,可你偏偏今日要走。”
他的手捏住乳团的奶尖,在水底下轻轻拨弄几番,乳峰上的茱萸便挺立起来,隔着水,红艳艳。指尖慢慢地使了力,云舒咬住下唇,默不作声。
“今天我们母后头七,都说头七是回魂日,要是她的鬼魂从阴曹地府归来,看见我们在行鱼水之欢……”
嗓音低哑,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欲。他的话没说完,但云舒也大抵能猜到要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无非是逼着她认错,再答应他绝不再犯。
“阿姊,说话。”脖颈被他的手掐住,云舒被迫抬头,直视他幽暗的双眼。
她的眸光与他交汇半晌便移开,看向窗棂外。
因着国丧,驿栈的檐陵上还挂着白幡,从轩窗边望出去,能看得到那被夜风吹得翻飞的幡布和半个摇晃的白灯笼。
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躲得过的终归能躲过,避不开的到底是避不开。
索性莞尔笑开,玉臂婉转勾上他的脖颈,烟波楚楚,媚如山精野怪。桃花瓣般红唇吐出两个字:“畜生。”
澹台修弥听罢,微笑起来。
“骂得好,”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呼吸喷洒在她耳后的皮肤上,“多骂些,我爱听。”
云舒微僵,他反倒粘得更紧,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耳垂:“怎么不骂了?嗯?”
衣袍落地,浴桶里又挤进个人来。
少年的躯体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孱弱,只是骨架瘦长,脱了衣,覆于骨骼上的皮肉肌理分明,蕴藏着非凡的力气。他胸前有交错的陈年旧伤,蜿蜿蜒蜒一路至小腹。
再往下,茂密的丛林中竖起硬物,像条昂首的蛇。
纤细胴体被禁锢在浴桶的侧边,肿胀欲根闯进多日未曾造访的桃花源。
浴汤一浪一浪往外溢,打湿地面,娇吟一声一声搔入耳,应和风雨。
鸳鸯戏水,鱼水相欢。
青丝漂浮在水面,赤裸身躯纠缠不休。
夜已深,外头的雨也渐渐地小了。
又不知是哪位旦角,深夜吊嗓,幽幽戏腔从窗外传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浴汤已凉,喘息愈急,水里浮起几滴精浆。
湿发用布帛擦了又擦,修弥抱她上床,拥着她上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