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再没和她那样说过。
天边最后一抹红霞消失不见,地面被暗夜笼罩,在他耳畔,她念着别有韵味的词,唱歌的音画作一把勾子,散乱了他一颗心。
错负千般相思
情像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
歌曲到一半,他停下,不再弹,她还在小声哼唱。他这时忽然偏过头,吻上她的侧脸,情难自控,抑或有意为之,无论如何,这一刻,他是想亲她的。
一吻落下,她也转过来看向他,头发自右侧垂落,似乎把他们囚禁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仅有他和她两个人,这是他一直祈求渴望的事情,这一晚,这一秒,短暂实现了。
含烟笑了笑:“亲我做什么?”
他的行为代替了他的回答,她话落的瞬间,他下颚微仰,含烟配合地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从额头到眼,从眼到嘴唇。他闭上眼,右手握住她一只手的手腕,慢慢摩挲,在她舔他唇缝的时候用力拽她一把,她不稳地借用他身子作为支撑,他们的唇也因此更加紧密的贴合。
有那么一刹,他脑海中闪过极为病态的念头,他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她是他的,她生,他陪她一起,她死,他便给她殉葬,他们骨灰融合,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要分开。
他想有一天,取一根肋骨磨成戒指,用自己的血肉,画地为牢地囚困她。
但不能说,若告诉她,她一定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