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的手一顿,然后又开始继续擦。
她发现他用的还是自己缝的那张帕子。
“怎么还用这个帕子?”
白砚轻描淡写,“顺手罢了。”
绮兰也没多纠结帕子的问题,她突然看见他身下的窘态,娇笑一声。
“要不要我帮你?啊?”
白砚睨了她一眼,声音冷淡,“不需要。”
“你?干嘛冷冰冰的,你?刚才可?不冷。”
绮兰眼睛一转,又?扑了上去,一抓抓住他那地方。
“你?看,你?明明就?很想…..”
“住口!”白砚薄怒道,似乎还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他看向身下,气息也变得?不稳,“你?松开。”
绮兰捉住弄了一下,意料之中的听到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又?弄了几下,明显看到他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表情在冰清玉洁还有另外一种?相反的状态之中交替。
绮兰这时候凑近他的耳侧,轻轻开口,
“第一次
我还可?以当成是你?意乱情迷,可?刚刚是为什么啊?”绮兰微笑,审视着一旁的人,气息喷洒吹动着他的头发。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情到深处,不能自?已…..”绮兰拉长了语调,而后确认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白砚猛的看向她。
娇艳如花的女子脸上还有未曾褪去的薄红,晶亮的眼底水光粼粼,她不见丝毫女子的羞怯与矜持,只见那嘴角几分调笑的意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与轻佻,并无任何认真慎重之意。
倏的,白砚讽刺一笑,“放浪形骸的乡野村妇,惯会自?作多情。”
绮兰拉了拉他的衣袖,而后又?凑近,柔情似水,“你?这冤家,你?摸着良心说,你?一点都没有喜欢我?”
声音带着异的勾引与魅惑,仿佛是会迷惑人心的妖精,让人莫名就?沉迷了进?去。
“我是欢喜你?的啊,你?生的如此好看,又?救我于水火,刚刚又?为我….”绮兰笑得?妖妖娆娆,跟平时判若两人。
绮兰靠近白砚的怀里,一双玉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膛,白砚只是冷眼看着她,却并未推开,似乎是要继续听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不若你?跟我做一对野鸳鸯,我不耽误你?娶妻,我们就?保持着这关系,互相解决需求,寂寞之时相互慰藉,你?看可?好?”
绮兰每多说一个字,白砚脸上的表情就?冷一分,到最后已经是寒淡如冰。
他掀起眼皮,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也配?”
“你?不愿意吗?”绮兰毫无介怀的笑着。
“我嫌脏。”白砚猛的推开她。
接着起身,直直的看向地上的绮兰,眼底是直白不过的厌恶。
“仗着一副皮子,便以为谁都会买你?的账,下贱肮脏的胚子,可?笑至极。”
说完便利落的转身离去。
手中的余温消散,绮兰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
一直等到身影完全消失在洞口,绮兰突然捂住之前胳膊上的扎伤,整个人像是终于支撑不住了一样,沉沉倒下。
绮兰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听城里的重大的消息,暂时还没听到徐治贤跟罗闽文身亡的消息。
绮兰一颗悬起的新这才落下,但是她也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必然会暴露,到时候等待她的就?是抄家上刑场,而她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她在一夜之间?把能变卖的全部变卖了,剩下带不走的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走之前绮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元宝了,她未曾将?这一切告诉元宝,元宝也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她要出远门?。
她语重心长的叮嘱帮她勤快收拾东西的元宝,“我在闻洲城的女子学堂里替你?交了学费,届时你?便学着算数,学成回来?替我做帐房。”
元宝转过身,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奶奶这一去,是不是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了。”
奶奶虽然不说,可?是她总有冥冥中感觉,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奶奶这一去,会很久很久,甚至,有可?能都不回来?了。
绮兰笑的温温柔柔,“傻丫头,怎么可?能。”
元宝一听,眼泪就?忍不住疯狂流出,“奶奶你?不是骗我?”
绮兰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态。
“骗人是小狗。”
元宝破涕为笑。
当天晚上,绮兰就?把元宝的卖身契悄悄的塞进?房间?的门?缝里,一个人拎着包袱,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