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烁,抬手遮住眼睛,闭上。
——
俩人再见则是数日后。
那日后,纪文亭被屈子墨半强硬的带回b市,最后还是没能去s市。
陆鹤南找人练了几天手,练到手下看到他就不敢上前,屈子墨后来腿都开始软了,说什么也不和陆鹤南再练了,陆鹤南就到拳馆打了两天沙袋,宣泄着情绪。
他不敢回去,怕一见到人没控制自己的脾气对人动手,纪文亭那瘦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扛得住他几下。
但他嘴里说的话又那么气人,句句都往陆鹤南心里戳。
打不得骂不得,性子又冷,又难哄,让一向暴躁的陆鹤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是在一天晚上纪文亭睡着后才回家的,小心翼翼的躺到纪文亭身边,像是生怕把人吵醒一样,最后抱着人睡去。
这是他这些天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早晨。
纪文亭是被压醒了,看着那个手脚都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用力将人推开开,随后还踹了一脚,然后下床,出门。
一系列动作做得无比顺畅自然,可以看出,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纪文亭到其他房间去睡了,留下在床上被踹了一脚瞬间惊醒暴怒然后有些无奈的人,然后顺势就起来上班赚钱了。毕竟养了个一点都不好养、脾气还特大的爱人。
陆鹤南哪是给自己找了个爱人,他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挑食得不行,不吃葱不吃香菜芹菜,不吃动物的内脏,酸的不吃,辣的不吃,太腥太膻不行,不合胃口也不行。非好的不用,穿的用的不是名牌就是定制的。
喜欢的东西都砸钱的不行,家里最起码收藏了不下十副古今中外的画界大师的名画,随便拿一副出去都是平常人一辈子的生活用度。那一院子的名贵的盆栽,以及极品珍品的茶叶,还有数不胜数的昂贵东西。
俩人吵架时,纪文亭生起气来砸的东西没一次低于九位数。没钱还真不好养,连在床上都得顾着他的情绪。要是不小心给人弄得疼了还会用手抓、更甚的话就上脚踹。
就像这次,分明是纪文亭偷偷逃跑被抓个现行,他也没把人怎么样,俩人吵架吧,他又不敢说太狠的话,更别提动手打人,最后反而把自己气跑了,偷摸摸的回来还被踹。接下来几日指不定吃人家多少冷眼,想睡一间房一张床都得折腾好些天。
若是纪文亭知晓他的想法,指不定高高兴兴的提出,我这么不好养,那就趁早放我走好了,不然以后花的钱只会更多。再说,我也没让你养啊,让你出点血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