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有细微的抖动,确定自己没眼花的陆鹤南站起身,快步向卧室走去。
他以为是那人在躲着默默流泪,
他想到这种可能心里就很不舒服,
有些酸涩发疼……
“咳。”陆鹤南进了房间,站在床边,试探着咳嗽一声,见没有动静,颤动也没停,于是开口。“醒了没有,醒了就起来吃的东西,别让我动手拖你起来。”
陆鹤南往下撇了一眼又一眼,想着要是人在哭的话他就好好抱着人哄一下好了,好歹也是他气哭的。
一把掀开被子,看到纪文亭蜷着身子,抱着肚子,惨白的脸,表情痛苦,唇角都被咬破了,溢出血迹,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一般的惨状。
陆鹤南见到人这副模样瞬间就瞪大着眼,一下子就慌了,语气也带着很不寻常的恐慌。
“文亭,怎么了,文亭,哪里疼啊!”陆鹤南动作轻柔地抱起紧紧蜷着身子的人,将人环在怀里,满脸担忧和心疼。
只听到男人焦急的声音传出,连电话都忘了打,只大声的喊着:“快,快来人,赶紧让江医生上来,快点。”
“文亭,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啊,我让医生来了,马上就不疼了。”陆鹤南的大手轻轻揉着纪文亭的肚子,满是心疼和懊恼。
肯定是自己留在文亭身体里的东西引起的,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干什么要争这口气,骂你几句怎么了。
人都是你的,打你都行,何况只是那不痛不痒的几句话。
“他妈的,人呢,快点滚上来!”陆鹤南满是怒意又夹杂着少见的慌张大喊。
“来了来了。”兢兢业业的江医生抱着他的医药箱步履匆匆的进门,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着急忙慌的为雇主怀里的人诊断开药。
“boss啊,您是不是没给人家清理来着。”江医生小声的问着,看到雇主的脸色就清楚了。
“纪先生是着了凉,然后昨天应该没好好吃饭,一发而动全身,胃病也犯了。再就是,咳,男子的身体不同于女子,纪先生这么难受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没好好清理。”
“嗯,是我的错。”陆鹤南一脸歉疚看着怀里的人。
听到雇主的话,江医生很是惊的看了他一眼。
吃过止疼药药效上来好受一点的纪文亭让陆鹤南将他放开。
陆鹤南没放,给他轻轻的揉着肚子,被打掉了就又放上去,不厌其烦,他现在都不敢大声吼纪文亭,陆鹤南被他刚刚的惨状吓坏了,那人一副虚弱到不行的模样,像是多碰他两下就会出什么事一样。
过了很久之后,纪文亭静静地看向他,陆鹤南压着脾气,许久才憋出一句:“他没事,死不了。”
得到那个让他放心的答案后就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