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和地面都不善良,把万物都当做了草扎的狗。”
“……”凯文。
“你能感知到这句话的深意么?”阿尔弗雷德问道。
凯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阿尔弗雷德微笑道:
“这都不重要,真的,我只想告诉你,你的臣服,你的隐忍,包括你的背叛,你的愤懑,对于伟大的存在而言都不重要。
你的任何举动,最终导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伟大的光辉,将更加闪耀!
你的选择,只会影响到你未来的地位。
是将永远被放逐于虚无永恒的黑暗,
还是,
在圣壁画的一角,获得一个属于你的位置?”
凯文盯着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却已经站起身,面向坐在书桌后的卡伦:
“少爷,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您是明天醒来再开始,还是现在就开始?”
“现在吧。”卡伦回答道,“完成后我再去休息。”
睡眠对于卡伦而言,一向都很重要,他更习惯用一觉醒来的充沛精,去面对新的一天。
“好的,少爷,请您等待一刻钟,我会将一切布置好。”
“嗯。”
阿尔弗雷德走出书房,去往了库房。
卡伦则站起身,来到了卧室。
普洱正盖着被子侧躺着身子呼呼大睡,可以看出来,它睡得很香甜。
阿尔弗雷德说它今天兴奋到用自己刚刚恢复的一点能力去烧锅炉结果把自己给烧透支了;
脑海中想象着这一幕,卡伦嘴角就抑制不住露出笑容。
不一会儿,书房里就传来了响动,卡伦走回书房,看见阿尔弗雷德已经布置好了仪式环境。
凯文坐在正中央的位置,收敛起了笑容,有些严肃,也有些紧张。
在它面前,还放着一张有靠背的小板凳,这是阿尔弗雷德专门为卡伦准备的。
卡伦在板凳上坐了下来,阿尔弗雷德又搬来两张小茶几,左手边茶几上放着那本笔记本,右手边茶几上则放着一杯冰水,一盘黑巧克力和一盘奶油小蛋糕。
预感到时间会比较长,所以阿尔弗雷德提前为少爷做好了准备。
卡伦拿着笔记本,从第二步开始,按照步骤来。
渐渐的,包围着凯文的阵法开始流转出光泽,卡伦左手继续拿着笔记本,右手则向前探去,对着凯文所在的方向,不停地勾动着手指。
这就像是解题,就算是公式和流程步骤已经给了你,撇开生涩的接触不谈,基础的运算还是需要你自己来做的,这个过程自然就快不起来。
伴随着卡伦一步步地深入,凯文身上浮现出了一个个散发着原理气息的光圈。
当这些光圈出现时,书房一角,出现了那个光明余孽老者的身影。
这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次“看见”这个老者,但他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当下对他微微点头:“你好。”
老者也回应着点头:“你好。”
随即,老者稍微靠近了一点仪式,默默地观察着,阿尔弗雷德也向前几步,站在了老者身边。
“我无法影响到你们的,请放心,我只存在于思想,我能影响的也只是思想,你觉得我能影响到他么?”
老者指了指坐在那里专注于阵法步骤的卡伦。
“能与少爷进行思想交流,是你的福祉。”
“不,这是污染。”老者毫不避讳地说道,“我已经在怀疑了。”
怀疑的,是自己的信仰。
“能被少爷指点,看见前方真正明晰的路,是你的机遇。”
“我只是一道思想烙印,我不是我自己,我也影响不到真正的我。”
“天空和地面都不善良,把万物都当做了草扎的狗。”
阿尔弗雷德再次将语录中的这句话讲了出来,不是他没话讲了,而是因为这句话他觉得很适合。
先前是对狗说的,这次是对一道思想烙印说的,都不算人,且后者连生命都不算。
“草扎的狗,指的是什么?”老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