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惊恐的看着他不知什么打算,丁寿伸手按住她的面颊,又轻薄的在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上轻刮了一下,才将她下颌打开,将酒喂了进去。
可人羞怒的盯着丁寿,一刻不到渐渐身子有了力气,方才明白给她喂下去的是解药,但恼恨他适才的轻薄无礼,坐起身子也不说话。
“将日月精魄放在镖车夹层里,好算计啊。”丁寿的一句话让可人心头一沉。
“你,你要将日月精魄拿回去么?”可人急道。
丁寿摇头失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担心日月精魄,你们如今是人赃并获,该想想自身都是什么处境。”
“日月精魄是邓通送与我的,心甘情愿,不知小女子身犯何罪?”可人反唇相讥。
“邓通私将御赐之物赠人,罪犯欺君,凌家庄谋夺皇家秘宝,大逆不道,长风镖局藏匿钦犯,连坐有责。这些罪名够么?”丁寿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问道。
可人俏脸发白,争辩道:“长风镖局不过是受托保镖,不知内情,邓……邓通是受我蛊惑,总之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他们无干。”
丁寿击掌道:“好气魄,一人承担干系,我差点就相信凌家庄的人果真义薄云天了。”
“小女子自知身犯律法,罪责难逃,但凌家庄侠义之名不容损玷,请阁下慎言。”可人既然认罪,平复心情,恢复了往日清明。
“慎言?呵呵,那在下姑妄言之,姑娘姑妄听之,若有不对之处还请指正。”丁寿来了兴趣,扳着手指道:“凌家庄与长风镖局是世交且情谊匪浅,此言可对?”
“不错,三家可称刎颈之交。”
“在下一直好,姑娘栖身仙居,虽说卖艺不卖身可也是自污清名,是谁的主意?”
丁寿不待可人回答继续道:“凌家庄的目的不过是邓府的日月精魄,所用的亦是美人计,可邓通家有悍妇善作河东狮吼,京城人尽皆知,莫说青楼楚馆,就是家中姬妾半个也无,恐怕姑娘青丝变白头也无缘一见邓财,反倒是同为京城三少的方旭,既恋诗酒又贪花,是风月场中的常客,相见容易得多,三言两语网住了方大少,再不失时机的透露对小财的”仰慕“之情,接近邓通便顺理成章了。”
可人脸上又变得苍白,有心辩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后来之事如你们所料想,日月精魄轻易到手,且如你所说是邓通自己送的,没偷没抢,至于邓通被骗也是那傻瓜活该,出京后你二人身中唐门毒最后投奔镖局,以方旭的性子,即使明知当初中了算计这个哑巴亏也是吃定了,两代交情,人和日月精魄都在自己的镖局里了,他能不管么?对朋友筹划深远,心机深沉,巧取豪夺,这就是你凌家庄的侠义之道,丁某何幸与你凌家庄不是朋友。”
可人珠泪滚滚,无力的说道:“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凌家自老庄主仙逝后日渐凋零,泰哥练武才,振兴凌家的重担全在他身上,可是他身有痼疾,病魔缠身,传闻日月精魄载有绝世武功和医术,为了治好他的病,我等也只有行此下策,大人,一切罪名我愿一力承当,请不要殃及长风镖局与邓通,凌家背不起,也欠不起这些情义了。”
“其实,放你们一马也无不可。”丁寿咧嘴一笑。
“当真。”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人喜不自禁。
丁寿摇头晃脑,自顾自道:“问题是我和你们凌家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担这么大干系。”
向可人走近几步,“除非,你……”
可人心中一寒,向床内缩了一下,“你若想强行非礼,我便一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丁某真想做什么,你想死也未必拦得住。”看着可人惨白的俏脸,丁寿嘿嘿一笑,逗弄美人的感觉不要太好哦。
“蒙姑娘指教,敝人一直不敢犯下罪亚杀人一等的狎妓重罪,今日因利乘便,有幸一亲芳泽,只消姑娘陪我饮一皮杯酒……这日月精魄暂且归你又有何妨,不过只限这次哦。”
可人在仙居虽然日短,但也晓得这些风流勾当,闻言气得柳眉竖起,朱唇颤抖道:“你,你乘人之危!”
“是啊,没错。”丁寿大方地点头承认。
这番坦率的无耻险些气厥了可人。
“姑娘是明白人,朝阳门前一番箴言犹自在耳。”丁寿点了点胸口,“形势——”
又指了指可人,“——比人强。”
可人心中纠结,不甘受辱,但想到凌泰身染沉疴的模样,两行清泪涔涔而下,紧咬贝齿道:“好,我答应,希望公子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丁寿得意地往榻上一倒,“开始吧,早完了你们好上路。”
可人避开丁寿下榻,到桌前噙了口酒,回至床前,看着丁寿闭目享受的样子,真恨不得一刀杀了这登徒子。
丁寿睁开眼,示意她上前,可人定了定心,俯身下去,将樱唇就着丁寿双唇度酒,奈何丁寿使坏,双唇紧闭,可人不得其门而入,她一狠心,闭上双眼,将樱唇覆在他唇间用力,期望顶开。
丁寿猛地将嘴大张,直连可人嘴都含了进去,可人惊慌睁眼,丁寿搂住她翻身压在身下,也不顾酒水洒落,只是深吻着她,一手从她上衣交领内伸去。
可人不住推打踢蹬,奈何不懂武功于他不过是增添情趣而已,女子体弱折腾一番就没了力气,待可人感到身上被一硬挺火热之物不住顶蹭时,慨叹即将失身于贼,瘫倒在床上,暗自啜泣,心想自己事后唯有一死以保云家庄清名了。
丁寿拉开可人上衣,却只是摩挲她那光洁的香肩,除了亲吻未更进一步,待可人啜泣声息渐小他便帮着把衣服又拉了回来,站起身行礼道:“心愿已足,姑娘可随时上路。”
可人泪痕未干,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错愕,若非是他胯下高耸的帐篷,真要怀疑刚才的事是否一场噩梦。
************
城外,郊道。
丁寿与长风镖局众人作别,方旭道谢道:“此番多谢丁兄相助,方旭没齿难忘,他日有暇你我再把酒言欢,共叙今日之谊。”
“丁某身在公门,他日相见敌友未辨,方大少也是豪情男儿,莫要再做小儿女态了。”丁寿笑答,“六爷,小子恭祝您一路顺风。”
商六脸色难看,含糊的嗯了一声,惹得遥岑等人纳闷,商六一向八面玲珑,今日怎会如此失态。
丁寿心知肚明,笑道:“可人姑娘身子不适,在下就不当面别过了,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