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行业的操守,我也不会打听过多的病人隐私,我想知道,多久了?”
“三年。”
三年啊。
“分离障碍?”
“嗯。”
那他还挺会伪装的。
分离障碍也是俗称的癔症。
程梓暮觉得这两口子谈恋爱还真挺费脑的。
宋温言是来接程梓暮的,等他们两个人走后,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咖啡厅。
“嫂、嫂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贺子言看着桌上的咖啡,如牛饮水直灌入喉。
“你慢点。”
“我只想问问贺云屺小时候的事情。”
贺子言还以为贺云屺又惹顾鹤不高兴了,明明都看到胜利的曙光了,他决不允许出任何岔子!
“嫂子你要考公吗?”贺子言其实也知道自家多多少少有点配不上清白的嫂子。要是贺云屺在这种事情上拖后腿,那是真的没救了。
于是江湖救急地给贺云屺发消息,“哥,我们家是黑户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模样,顾鹤忽然笑了起来。
看着顾鹤带着柔软弧度的嘴唇不由得呆了呆。
“可以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吗?”
这是有戏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大部分也是听他们说的。”
他们自然指的是那些老家伙。
看似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平缓地走到今天的位置,和大部分的豪门一样,贺云屺父母的事情自然是政治联姻,大家都是表面夫妻。
贺云屺的出身自然是没有情感的消耗品。
继承人一直是大家族中炙手可热的东西,权利和地位不论在哪一个时代都不过时。
而被放任的贺云屺这枚被迫出生的棋子自然是很好利用的工具,但是他的姑姑并不同意这一做法。
这个姑姑其实也是一个狠角色。但已经和支离破碎的贺家站在对立面上了,自小她也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她唯一的孩子也在这场争夺中牺牲了。
可能是血缘关系,贺云屺的出现似乎是某契机,为了不让他在这场扭曲的阴谋论中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干脆就顺手拉了他一把。
但是贺家的人哪个不是疯子,在她的手上活着,也是拼了命的一件事情。
直到十八岁那年,她的心脏撑不住了,贺云屺从缅甸回来,做了属于他自己的选择。
别人的童年或悲惨或幸福,但他的童年只有黑。
在他杀戮的对立也是仅剩的那点纯粹,掠夺的游戏他早就厌弃了,当一个人站在顶端便会俯视众生甚至参与其中体验人生,所以带着的正是他单纯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