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架了?”
顾鹤扬了扬眉,没说话,这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丈夫出轨了来抓人的。
宋知礼不明白为什么往往你求之不得的,偏偏是别人弃如敝履的。
“你一点都不了解傅郁川,他很喜欢美好的东西被破坏蹂躏的残缺破碎的美。然后自己去拼凑,满足自己圣人的欲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主人,傅郁川在耍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你缺钱吗?我可以介绍金-主给你,你要是喜欢三人行、”
顾鹤打断了他,“别把你的肮脏强加在我的身上,宋先生。”
宋知礼轻蔑地笑了,“顾鹤,作为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你觉得能在他身边待几年?我待了两年,他腻了。”
“也许他喜欢的是你的这张脸,可是你又能维持几年?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高级替身,鸠占鹊巢有什么可得意的。”
宋知礼已经被冲动占据了头脑,忘记了傅世程的警告,他要向贺云屺证明他才是最忠诚的那条狗,顾鹤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他以为自己把陈年旧事搬出来就能刺激到顾鹤了,还没等他数落完那些胜利的筹码,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他就慌了。
顾鹤被他逐渐拔高的声音刺激到耳朵疼。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低,“说完了吗?”
他从小到大听过的辱骂有比这还要狠毒千百倍的,总是有迫不及待跳墙的狗,等不及咬人的疯兔子。
在马尔代夫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应该不简单了,他和贺云屺说过,他只谈认真的恋爱,这场认真如果有一个出圈了,那么这场双向游戏也就没有意义了。
没有人出局,偏偏来的尽是搅局者。
“总之你的那些愚蠢的行为给我适可而止!”他的脸色苍白,有点经质地盯着顾鹤。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顾鹤的沉默难堪只维持一瞬。甚至他还来不及品出些什么,就见对方淡淡地掀起眼睑看他。
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你在嫉妒什么?自己淋过雨了,但要把别人的伞撕个稀巴烂?”
顾鹤发出声极其嘲讽的短促轻笑。
“你看着我笑什么?顾鹤你笑什么!”
“你、”
一道声音倒是把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地氛围打破。
“嫂子,好久不见!你整容了?!”
顾鹤淡淡说道:“认错人了。”
宋知礼气得眼角都抽了抽。
“哦哦哦,不好意思。”贺子言看着那双墨绿的眼睛,敷衍地道了个歉。
不过很快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又是他哥的哪个风流债?
这年头的小情都太嚣张了,都跑上门挑衅了?
“喵!”一声凶狠地叫声从贺子言身后的猫包发出。
宋知礼的脸色陡然一变,连退好几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他讨厌猫,讨厌一切毛茸茸的东西,对这些絮状毛发过敏,严重会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