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裴司抓着手机从位置站起身,脑袋一阵眩晕,腿脚酸软根本站不稳,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声怒吼几乎用光路裴司所有力气,他像脱了力的物品摔回座椅,短短十几秒内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陈辙扯着嘴角露出轻蔑的笑,从他手心里抽出手机,牛皮糖一样的驰绪打了7个电话,他居高临下地对着背叛自己的路裴司,满脸怨恨。
“我最近手头紧,打算问你要笔钱花。”
踏实温和是假象,阴险绑架才是陈辙的真面目。
离婚让他消沉了一个月,随后奔赴澳门赌场,短短两个多月输得请假当场,房和车全卖了依旧补不上窟窿,走投无路间他想起了路裴司的四家奶茶店,还有天杀的驰绪,在医院随便出手就是五十万,肯定非常有钱。
他在两个人身上狠狠敲一笔,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于是联合赌场认识的三教五流,把路裴司骗到偏僻郊外,下药迷晕后直接绑架,下一步便是勒索。
药效发挥作用,路裴司陷入昏迷,藏在暗处的人用绳子把他绑了,从后门带出去装进面包车里,陈辙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至于那只手机,被陈辙关机拆装,扔到了山角落。
驾驶座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肩膀处有一道疤,一直连接到手腕,“你前夫穿得一般,你确定从他身上能榨出钱来?”
陈辙阴险的脸上早已看不出曾经认真上进的影子,只剩下阴鸷,“这些年我做得最熟练的事,就是从他那儿取钱来花。”?
第章 打蛇七寸
“怎么样,路老板回来没有?”
驰绪从早上9点开始打电话,路裴司一直没接,这是他撤除人手后的第一次失联,驰绪心里非常不踏实,听到副店长说路裴司中午出去和朋友吃饭后,整个人更是如坐针毡,到晚上掐着点询问路裴司行踪。
答案是没有回去,副店长心里也没底,按理说路老板无论再忙都不会忘了正事儿,工作上的消息一般会第一时回复,她下午发的关于微信路裴司一条都没有回。
驰绪当即安排人去找路裴司,很快搜到手机信号,定位是一家经营不善即将关门的农家乐,四周没有监控,老板看到照片后说对路裴司有印象,在包厢和朋友吃饭,没给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