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客厅沙发等你,凌晨回来时你没发现?”
陈辙眼尾发红,眼眸里有通宵熬夜后的血丝,他靠过去拉住路裴司的手,疲惫道:“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差点没找着回家的路,我下次不喝那么多了,对不起啊乖乖,让你担心了。”
说着,陈辙的脑袋在路裴司手心里蹭了蹭,有些痒。
这是陈辙示弱常用的动作,这些年路裴司对此逐渐产生了免疫,他和陈辙之间势必得坐下来好好谈谈。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醒酒药,我去厨房做早餐。”
路裴司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陈辙按着一阵阵疼的太阳穴艰难从床上起身,走到餐厅把药和水吞了,缓了片刻钟,他站起来从后面将路裴司整个人抱进怀里。
本打算去巡店的路裴司穿着端正的正装,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小截白皙手腕,制服下的细腰长腿看得陈辙眼馋,抱住便不想再放手。
“老婆,睁眼就能吃到你做的早餐,我觉得好幸福。”
陈辙熟稔地靠过去要亲路裴司的脸,路裴司微微一侧,躲开了。
“你喝酒了身上有味道。”
“......我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陈辙从浴室里出来,从发丝到穿搭全变成了另一幅精致模样,还不忘喷了路裴司喜欢的那款香水。
路裴司皱着的眉心这才松了松,招呼陈辙坐下吃早餐。
“你这两天去了哪儿,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陈辙说:“之前和你谈过的项目,我和客户死磕了两天,昨天喝到吐,对方的态度才终于有了松动。”
“他们答应投资了?”
“他们要开会表决,三天后给我回复。”
不是路裴司不相信陈辙的能力,他就是在那个圈子里长大的,个个都是人精,用雷霆手段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积累资本,陈辙挤进去只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陈辙,海角屋在b市的第三家分店刚刚开业,我需要你的帮助。”
现在日子虽然没有从前富裕,但收入还算可观,足够让他和陈辙生活。
提到海角屋,陈辙面上的表情转淡,说:“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不高明的拖延战术,一向给陈辙留面子的路裴司打算在今天把话挑明说破,“就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裴司,你别任性,等我把手里的事忙完了再来陪你好吗。”
“你忙什么?忙着和人喝酒是吗,喝得烂醉回来把屋里弄得一塌糊涂,我伺候完店里一堆事儿,回来还得再伺候你!”累积了两天的火气,此刻全部发泻而出,路裴司扬高声音,怒道:“你高兴了就回来哄哄我,不高兴了就算我把你手机打到没电关机你都不稀罕搭理我!陈辙,我问你,不互相报备行程,可以几天不联系不回家,就是你当初许诺要给我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