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的担心有些多余,殷语风对啾啾只是正常的好,并无半点窥伺利用之意,反还嫌弃的很。
“师妹,我不知你这灵是如何生出的,但请你在以后给我制作的毛毡中,千万不要有灵,我要的只是魂魄载体,不是活物。”
郝娴一想也是,夺舍多少还有吞噬原主魂魄识的机会,她这东西连魂魄都没有,想吞都没得可吞。
殷语风要给自己亲妈找身子,又不是找室友。
但殷语风还是好心建议郝娴。
“不知你在绝崖封或七星峰有没有相熟之人,生死一事,他们更懂些,你若想知道能让毛毡活过来的原因,不妨问问他们试试。”
绝崖封郝娴没有认识人,七星峰到还真有一个。
她从殷语风的山洞里出来便带着啾啾去了七星峰,只留下了咩咩同球球两只蠢狗打着玩。
“白师兄?白依竹师兄在吗?”
白依竹很好找,毕竟最近被关禁闭的只有他一个。
白依竹半张脸卡在横竖两掌宽的窗口外面,双手紧握小黑屋的栅栏,见到郝娴一个劲儿咬牙。
“你还敢来?”
啾啾围着郝娴飞来飞去,时不时好的往小黑屋里瞄一眼,让自家主人看上去自由的有些过分。
“我劝你对我友好点。”
郝娴反手用大拇指往身后一指。
“我这个受害人要是帮你在掌座面前说说好话,也许你能被提前放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白依竹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决定向自由妥协。
“啥事?”他没好气道:“诅咒人还是解咒?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给你打十折。”
“我要真能找你咒人或是解咒,你不得谢我十年?”
关系不好也不用硬拗,郝娴直入主题:“帮我看看这只鸟怎么活的,没错,别瞪眼睛了,我没用法术催动让它对着你飞。”
与外界稍微有点脱节的白依竹怀疑的看了那鸟一眼。
“不是你故意气我……哎呀,这玩意里面有灵?”
“废话,这还用你说?”
“不是!”
白依竹眼睛微微发红,从窗口探出两条胳膊一阵比划:“你知道器灵吗?这只鸟就有点像那种东西,只怪的是它不是寄生在某样器之中,而是它的整个身子,就是‘灵’的本体!”
郝娴误打误撞找对了人,白依竹最厉害的不是咒术,而是他的眼睛。
若说天纵才,他还真能算是其中一个,未经训练,便能仅凭双眼看到一切鬼魅灵物存在,只因为胆子小,才没去绝涯峰而来了七星。
“这不可能啊!”
白依竹长这么大,也只在入门当天,被长老领着去藏宝阁深层展示灵通的时候见过器灵,没想自己还没筑基呢,就又见了一个。
“器灵蕴养个千万年也未必能生出一个,你从哪搞到的宝贝啊,看着怎么这么新鲜?”
说了跟没说一样。
郝娴撇撇嘴,懒得给他答疑解惑:“行了,等着吧,师姐我大发慈悲捞你一把。”
郝娴转身去了七星峰主殿,同七星掌座表示刚才白依竹已经向自己进行了一番声泪俱下的深刻检讨,而且自己也决定接受他的道歉。
七星掌座看着郝娴露出老母亲的微笑,慈祥中带着些许歉意,还有一丝丝艳羡。
“真是个大度的好孩子,我若能像你师父一样省心就好了。”
郝娴礼貌微笑。
心说自家师父的确够省心的,到现在都没露过面。
苦主都发话了,七星掌座更不舍得再关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弟子。
又赞了郝娴一番,就使人将白依竹放了出来。
七星掌座语重心长。
“依竹,以后同你郝娴师姐多多来往才好,要多向她学习。”
白依竹:“……”
学啥?学怎么坑人吗?!
………………
今日一趟跑下来,郝娴对自己信心大增。
别管是怎么做出来的,总归是她郝娴把毛毡搞活了!
于是郝娴又开始将生活的热情投向了毛毡事业中,几个月功夫,就堆满了殷语风三分之一密室地板。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毛毡制作终于有了小小进展。
虽然再没能像啾啾一样彻底活起来,但总算有那么两只也能像咩咩一样‘汪’上几声,达到了义乌儿童玩具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