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嵐默了默才说:「我看你为了保护大家,拼死和那隻强盗蟹搏斗──」
「我只是不想死才不得不去扛那隻强盗蟹,并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榴花嗤鼻截断她的话。
「你说话就不能中听一点?」晴嵐微恼。
「不能。」榴花回答的十分乾脆。
晴嵐噎了一下。
「所以,可以说了吗?发生什么事了?」榴花再一次问。
「……图格乱起来了。传来的消息说,政府底下多数的异能者和质解师都反了,改投在反叛军麾下,因为武力极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反叛军已经逼退军队,进佔兹卡城,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几乎架空了整个图格政府。」晴嵐瘪着嘴嘟嘟嚷嚷地说。
榴花脑中像电光一闪,忽然将一些想不通的事情都串联上了,整个人茅塞顿开。
从多数异能者和质解师都改投在反叛军麾下这点来看,对方肯定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比如说,她在盛放晴嵐等人身上看到的类似受到催眠控制的情形。
现在想起来,先前她因为优绿说自己无法使用、又证实了自己确实无法使用晶这点,使得思绪陷入盲区,误以为「」即是晶,实则不然。
假设,「」是一种经由介质进而可以控制人的东西或是手法,而这个介质可以是质解师补充解力的晶,也可以是异能者恢復异能或修练用的浊核,甚至可以是食物或水,而不单纯只是晶,那么一切便能说通了。
榴花敢说,反叛军十有八九就是「超」,为了未知的原因,藉由「」控制了异能者和质解师,发动了这场叛变。
就在她将一切想了个大概的时候,房间里响起开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榴花偏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身形挺拔的身影朝自己走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那双漂亮细长的眸子闪了闪,「醒了?」
「唔。」榴花含糊应了一声。
盛放的腿很长,没几步就来到床头边,后面是满脸惊喜的灼骆和弘阔。
他忽然俯下身,从上而下地凝视她,榴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罩住了一般,眼里都是这个男人。
「嗨啊,几天不见,你更加帅气迷人了。」她朝他一笑。
只见盛放脸上露出些许无奈,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问:「感觉如何?」
「你过来亲我一下,应该会更好一点。」
他耳尖悄悄红了,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你还是维持现状吧。」
榴花有点遗憾。
「正经点。」他轻咳一声。
「我一看见你就正经不起来。」榴花眨眨眼睛。
盛放面无表情地弹了她额头一下。
榴花微微挑眉,这男人……?
盛放似乎没注意到她脸上的兴味,只是转过头请其他人暂时先退出去。
直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盛放开门见山地问:「你元力恢復了吗?」
「这,一时说不清楚,怎么了?」说起这个,榴花表情变的有些微妙。
醒来后,她就感觉到原先腹部里存放元力的微妙空间莫名地消失了,但她却可以感受到蓬勃的元力在周身流动,随着血液在血管里雀跃地奔腾着,用力地呼吸着……全身血液像是甦醒过来一样。
「你没发现吗?你身上那么重的伤势都復原了。」盛放沉吟地说。
「你没说我还真不知道。」榴花扯了个无力的笑,怎么昏迷几天醒来,整个身体都变了个样?
「我们全速来到西婭,将你送去医院,结果被当成捣乱份子赶了出来──当时你全身是血,而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却不知在何时地消失了,连疤都没落下。」
榴花眨眨眼睛,「你认真的?」
盛放回以淡淡的注视。
榴花默了默,她犹然记得当时的疼痛,而那么重的伤竟然在眨眼间痊癒,身上还凭空多了把空间钥──「对了,我身上的空间钥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晴嵐说我就戴在脖子上。可我明明就只戴了条十字架项鍊,你也看过的。」
他之前为她处理路佳真空之境造成的伤口时,曾看过那条项鍊。
「项鍊还是那条项鍊,只是鍊子上的十字架坠饰变成一把空间钥。」盛放说。
「怎么会这样?」榴花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