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家可以活下去,怎样都好。
「我们会逃走,猫眼。」拉薇皱起眉头强调:「不管如何,我不会乖乖像个畜生一般在这边等死。」
「……好,我想你们也够格,」猫眼叹了一口气,他很小声地开口:「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的室友,等到明年开国纪念日那天我们就行动。」
「什、什么?」
「逃走啊。」他说得好像在点菜一般简单:「我的刑期可是要再生满五个孩子,等出去后,这个og的身体都没价值了。」
猫眼站了起身,接着倾下腰:「……我左眼看不见,你们没注意到对吧。虽然这不是遗传疾病,但要是我的孩子出生也是这样,那么他的命运就会变成一盘该死的肉乾,我无法接受。」
微风吹过时,维耶尔感觉到寒冷的凉意,足够让自己的头开始痛起来。
那天晚上,维耶尔和拉薇挤在下舖的床上,看着凯萨和茱丽叶在对面的床上玩扑克牌,那似乎是这里的og唯一的娱乐了。
「你们下午时在跟猫眼谈些什么啊?」凯萨问着,然后翻出了张黑桃,在一片覆盖着的扑克牌中,要找出另外一张方块配对似乎是很艰难的事:「他看起来像个会拿着小刀威胁别人的傢伙。」
「没什么,只是跟他交换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拉薇伸直双腿,她的手放在腹部上,像是在环抱住什么东西一样:「间话家常。」
凯萨狐疑的瞪过来,他重复一次:「间话家常。真怪啊,你们两个。维耶尔你真的没事了吗,自从发烧后你整个人就变得很怪。」
「我没事。」
维耶尔也说不上来,但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一看到就会下意识的揣测要是他知道他孩子的下场,胃部和心脏就会开始抽痛,那会是多么糟糕。
「维耶尔哥哥半夜常常哭喔。」茱丽叶抬起头,她的肚子并不像拉薇那样有显着的成长,或许是因为年纪小:「我都有听到。」
「茱丽叶……」维耶尔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明外表可以装的很正常,但是内心却越来越混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想吐也吐不出东西,为何猫眼和拉薇可以一本正经的谈论呢,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为了活下去而吃了他们,这叫自己要怎么心安理得地睡着。
「啊,对了,各位。」拉薇突如其来的抬起头,她说:
「现在说这个似乎不合时机,但是,对,我们四个人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