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还在放,但彼此都分不出心去听了。
漆司异反手摘了腕表,浴袍褪去,他脊背左侧蔓延的一处暗黑纹身这才展露在她眼前。
施今倪舌头被掠夺,后腰被掐得有些疼。透过墙上那面大型全身镜看见他的纹身,说句话都含糊:“那是什么,荆棘吗?”
隐没在阴影中的人鱼线条在她指腹的轻柔触碰下绷得更紧,他在她耳边闷声回答:“是经元。”
是涅槃重生的经元概念图,在他差点酗酒死了的第二天纹上的。漆司异荒废过一段时日,但也因为欲.念未填满,重新站了起来。
桌上的手机在响起时,那一下深得可怕。
施今倪狠狠咬住他肩膀,在挺起身时看见了手机上的名字。因为不是列表的联系人,那上面只有工作室的备注。
她满身香汗淋漓,在灯下的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眼泪一下掉出来:“是向柠!你……”
“哭什么?”漆司异不解地亲她眼尾,以为她疼。又伸手过去把吵个不停的电话挂断,静音丢在了地毯的远处。
“你滚!”施今倪要被他这云淡风轻的态度气死,“你找她去,反正你们老熟人。”
“你在胡说什么?她是漆仲的女人。”他咬住她侧颈,控制力道,“我这几年连梦里都是你,哪有别人?”
这本该是句情话,但施今倪的重点偏移开。
漆仲?他伯父?
她细细地喘着气,反应过来了:“你……你纵容她当你伯父和钟姨之间的插足第三者?”
漆司异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向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人。钟蓉自己都是小三专业户,既然如此,她婚姻里也值得有向柠这种存在。
施今倪不知道该对这种事情表达什么态度,又慢慢捋清地问:“那次在茶室,是钟姨来抓奸对不对?所以她才躲到你那里。”
不是这样的话,她想不通漆司异怎么可能让向柠以那种暧昧的模样从他屋里出去。
“……”漆司异额间青筋泛起,眼尾是红的。压制住本能的律动,声线暗哑又难得急躁,“你话很多,偏要现在和我聊这些?”
她也不好受,鼻尖又沁出薄汗。手下意识推拒着他,发出嘤.咛时忍不住恼羞成怒地发脾气:“有本事你就出去!”
这点蚍蜉撼树的力度对漆司异来说没有半点威胁。
他垂下深长的眼,薄唇覆在她耳骨上,齿间研磨地咬。态度放缓在哄人,却又一字一顿地嚣张开口:“我今晚都不出去。”
施今倪想和他一起死,指甲掐进他线条起伏的脊背里。
“你白天穿的那件校服好像有点小了。”
在说她胖吗?可是她高中毕业后还长高了两厘米呢,体重当然也有变化。健身后,比那时的身材更凹凸有致了。
但施今倪此刻空不出嘴来反驳他,手被十指交握地扣紧在枕头上。她唇瓣快要被吮破皮,脖颈、锁骨窝里出了一层汗,又热又痒。
漆司异刚才还在嫌她话多,这时候自己又不住嘴,磨人地喊她名字:“施今倪,告诉你一个秘密。”
“……”
施今倪不想回应,只想知道他能不能闭嘴。
清透的眼皮处落下了滚烫炙热的吻。
———“我今天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这样。”
作者有话说:
74全剧的骚话都在这了。cte:bgm歌词来自《fre for u》蛮适合我们7子哥的hhhhsos我好害怕感谢在2023-04-23 22:7:27~2023-04-24 0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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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洛杉矶下雪了◎
今晚的风有些大, 酒店楼下沿湖而生的杰克松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湖面漆黑见不到一丝波皱。
外界的气温在凌晨时分低了下来,但房内的温度却持续升高。
施今倪的回吻是拖她自己自食恶果入地狱的主要原因, 她被弄急了什么都往外说, 很轻的一句道歉伴随着酒意和智混乱也说出口。
漆司异顺着她瑟缩的指尖往上亲,哑声说“知道了”。知道她很抱歉, 也知道她一直是个心软又敏感的人。
但那年不管是掺着真情还是假意,至少他真的因她而开心。
漆司异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下颔到脖颈拉扯出一条利落分明的线条。忍到极致,摧毁的欲望更强烈, 低哑而病态的嗓音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才有的质感。
他不吝啬地在夸她漂亮, 很可爱,要她别这么紧张。又犯浑地带着她的手去摸她自己, 施今倪的手太小,抓不全。他的手却刚好, 像是天造地设的组合,他很满意。
是,施今倪总是让他很满意的。他这么挑剔的人, 她却不论是从哪个方面都是他的万里挑一。
外界好像密不透风, 那道悠扬的歌声也不知道是还在放还是已经停止。今晚和他一起去的那家意大利餐厅其实很好吃, 明天下午回国前,她想再去吃一次。施今倪尽可能昏天黑地地想点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可猎人在抓住猎物时是不会留情的,小狐狸尝到飞蛾扑火的窒息感。她清醒的意识在被一点点吞噬、击碎, 而漆司异的理智已经渐渐崩塌……
而施今倪又是有点难伺候的, 她娇气的样子总会在他无底线的让步面前一点点放大。怕疼又怕太刺激, 一会儿说压到她头发, 一会儿又说渴了。漆司异给她嘴对嘴喂过两次,再听见她喊时,咬着她耳垂留下了一句话。她羞赧得快要蜷成虾,瞬间吓得再不喊渴了。
“我……不想抓伤你了……”她没挨多久,又想出新花样。泪眼朦胧,狡黠的眼里盛着生理性的泪光,企图用交流拖延速度。鼻头也是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你想办法压住我的手。”
他这会儿在上下求索,刚尝鲜忙得很。腾不出手去抓她的,也压根不在意肩背上的那点疼痛。咬住她的舌尖吮吸,口津生香,舔去她脖颈的汗,意乱情迷地喘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