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名字。”解鸣谦挤出声音。
柴导哈哈大笑,促狭道:“解少多习惯习惯,您投资了我,这事瞒不住,之后一些导演,估计也会上前喊你金主爸爸。”
解鸣谦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没钱。
他零花钱,花完了。
和柴导闲聊几句,解鸣谦告辞离开,拎着行李前往预定的酒店。
至于解钰涵,倒是来了吴城,不过没去园林看综艺录制,而是被吴城这边的水乡古镇迷住,直接旅游去了。
不过不是一个人,二表哥也过来了,两人租了车,背着包,看水看烟看古寺,乐不思蜀,晚上也不回市里,而是直接住在民宿,明天继续逛。
解鸣谦没有管解钰涵,解钰涵和二表哥那么大个人,不至于出什么事。
晚上,翁静安请程铭礼和解鸣谦吃饭。
装潢富贵典雅的厢房内,程铭礼替解鸣谦和翁静安两人打了招呼,翁静安听到程铭礼介绍解鸣谦是他男友,心底微微惊讶。
倒没想到,程铭礼脱单倒是早,以前还以为,他三十岁都难以脱单呢。
他望向解鸣谦,伸手友好地开口:“你好呀,我是翁静安。”
解鸣谦伸手虚握了一下,“你好,我是解鸣谦。”
翁静安收回手,对程铭礼笑道:“程少藏得深啊,亏得我们当初还担心你要打一辈子光棍,谁知道你碰到心动的,下手倒是一等一的快。”
翁静安是标准的江南才子长相,约莫一米七五,身形瘦削斯文,白白净净文文雅雅。他带着金边眼睛,眉清目秀,浑身散发着书香味,第一眼很能给人好感。
他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笑意打心底散发出来,喜庆又和善。
解鸣谦瞧了他两眼,对他印象还算不错。
程铭礼替解鸣谦烫洗碗筷,嘚瑟地开口:“恋爱高手,无师自通。”
程铭礼和翁静安的关系比不上文瑾和顾云晟,但也称得上是朋友,时常有联系。
翁静安又笑了起来,声音温雅,“看出来啦,浑身散发着恋爱的甜蜜味道,让我瞧着,也想谈恋爱了。”
“你可以找一个。”程铭礼将菜单递给解鸣谦。
“不行的,我婚事已经注定了,会家族联姻,娶个名门千金。”翁静安笑了笑,笑容很是阔达与疏朗,“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个品行正直的姑娘,和我观念一致,齐心协力过好日子。”
翁静安没在家族企业工作,而是在大学教书,拿家族分红,他婚事上,没多少自主权。
也是知道这一点,翁静安没谈过恋爱。
因为他觉得,自己婚事不自由,还和别人谈恋爱,岂不是在玩弄对方感情?
这样的事,翁静安做不出来。
程铭礼抬头,道:“你家家大业大的,还要你联姻啊?”
“翁家还留着许久以前的习俗嘛,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要门当户对。以前盲婚哑嫁,现在好歹会让人相相亲。”翁静安对这事接受良好。
好歹会相相亲嘛。
解鸣谦视线在翁静安婚姻宫上瞧了片刻,挑眉,“你们翁家不是供奉了玄术师,于婚事上,玄术师不指点指点?”
翁静安望着解鸣谦,眸光闪了闪。
程铭礼要资料时,翁静安查了查程铭礼。
到底那小园是翁家以前的别院,程铭礼要它资料,翁静安自然想知道程铭礼要资料做什么。
他只查到解鸣谦和程铭礼关系不错,没查到两人交往。
当然,也查到解鸣谦道士身份。
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是玄术师,也不是所有的玄术师都是道士,一开始,他拿不准解鸣谦是玄术师还是普通道士,但此时他确定了解鸣谦的身份。
他面容恭敬了些,“原来解少也是玄门中人,失礼失礼。”
翁家有大师坐镇,他并不怕其他玄术师作怪,但玄术师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
这一刻,他想得更深一些。
解鸣谦是玄术师,他又要小园修葺资料,莫非他发现了些什么?
他正襟危坐,将程铭礼要的资料递过去,程铭礼没有看,而是递给解鸣谦。
翁静安瞧见这一幕,那个猜测又肯定几分。
他直接问程铭礼,“铭礼,我翁家那个园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凭他和程铭礼的关系,也用不着这些弯弯绕绕。
“是,被人布置了诸天星辰祭大阵。”答话的是解鸣谦,“抽气运,祭野。”
解鸣谦没有看翁静安,他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道:“我看过埋下的阵基,这阵法至少已成十年。这十年间,若非小园撑着,你们翁家早已露出颓败之相,但小园撑不了多久,而你们翁家旁支,气运低得,那玄术师的遮掩都掩盖不住。”
若非如此,解鸣谦也不能第一时间发现翁友为身上的不对。
翁家旁支气运比不上翁家嫡支,翁家嫡支还撑得住,翁家旁支,已经开始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