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难怪我会失败,你这没用的废物,居然纠结这个,果然干不了大事。我没想到,你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要不是你,褚哥就不会对我不满,就会娶我为妻,你弟弟也不会成为私生子,也不会受人欺负。他会成为高高在上的褚家少爷,谁也不敢欺负他,他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最后想不开,出车祸死亡。”
她望向柴启信,憎恨质问,“柴启信,你为什么不死,当初害死了仇震还不够,还要害死我儿子,我是上辈子欠你的,我在意的全都因你而死?”
柴启信听到那个褚姓,再听到车祸而死,想起一个人,“褚文杰是你儿子?”
“你居然记得我儿子,说,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故意不用我儿子?要不是你不用他,我儿子怎么会死?”
“你该死,你怎么还不死!”
郑明艳不丹以最恶毒的话咒骂柴启信,愈欣听不过去,给郑明艳贴了一张符。
郑明艳张张合合,嘴里却发不出半点话。
柴曜面上尽是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以为的杀父仇人不是杀父仇人,他以为的疼爱他的母亲一点都不爱他,他亲生母亲为了另一个孩子,完全没考虑过他的未来。
柴曜冲上前,伸手去掐郑明艳,“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死?我的家人,我的未来,都因为你毁了。”
山语上前,拦住柴曜的动作。
郑明艳固然有罪,这柴曜也不无辜,这个时候,就别摆出受害者模样。
真正的受害者,还没激动呢。
柴启信颤抖着唇,望着郑明艳不敢置信。
就因为他拒绝了褚文杰,造成他出意外,她就要杀他?
他眼底闪过茫然,“褚文杰演技不行,也不符合我剧中角色。”
他坚持原则,想拍好电影,也错了吗?
解鸣谦挥挥手,对山语道:“将他俩送去特警局。”
“好。”山语上前,给柴曜也上了一副银手环。
柴曜吓得尖叫,“不不不,不要抓我,我爸都不计较了,你们凭什么抓我?爸,爸。”
他扭头去看柴启信。
柴启信下意识上前,解鸣谦拦住,道:“无论你宽不宽有,他都得坐牢。”
柴启信迟疑。
迟疑间,柴曜已经被山语用黄符闭了嘴,压了出去。
玻璃房内的老太太终于被柴曜的动静惊到,从玻璃房走到正堂,她视线扫过房间,问:“小曜呢,我好像听到小曜在叫。”
柴启信抹了把脸,哑声道:“小曜和他亲生妈妈走了。”
他不敢将柴曜干的事和老太太说明,怕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
“什么?”老太太惊道,颤巍巍地跑到门口往院子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她走回房间,皱眉不悦,“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好歹咱们养了他二十多年,他走的时候,和咱们说一声也是应该的吧?不声不响的,这这么走了?”
这么多年,他们家白养了?
怎么以前没瞧出,这小曜还是个白眼狼?
柴启信拉住老太太的手,“妈,别气,咱们就当没养过吧。”
这怎么能当做没养过?
老太太下意识地想发脾气,但见柴启信红着的双眼,将话咽了下去,“算了算了,就听你的,当没养过他吧。对了,我去抓鸭,可以杀鸭子了。”
柴启信“嗯”了一声,让老太太有点事,分散下心也好。
柴启信坐回沙发上,揉着眉眼,心疲惫。
就这上午,发生了这么多事,心情大起大落,让人承受不住。
他到底上了年纪,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
“大师,您俩自便,我暂时不招待了。”柴启信也没心情招待。
家丑暴露在解鸣谦和程铭礼面前,里子面子都没有,柴启信破罐子破摔。
解鸣谦察言观色,问:“要不要继续看?”
柴启信听出这话意思,惊了,抬眸望向解鸣谦,呼吸有些喘不过来。
这是,还有不干净的?
解鸣谦上前,给柴启信搭了下脉,确定柴启信只是情绪起伏太大,耗了心,养养就好后,给他输入元气,助他稳定情绪。
柴启信冷静之后,理智上知道自己该继续,但情感上,他不太愿意。
他感觉自己经不起任何打击。
但柴导到底历经风雨,他道:“容我休息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