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耐心地问:“你想不想找到那强迫你的人?”
“是许清和。”傅钟彬抓紧手中小喷瓶,狠狠道,“早上才见过他的监控,我不会忘记他的容貌。”
“不是他,许清和没有回国,有人冒充他。”解鸣谦继续开口,“他身上有幻容咒术,能随意变幻容貌,一般手段抓不到他。”
“他从你这儿离开不足两小时,我抓下他留在你身上的气息,或许能追到他,为你报仇。”
傅钟彬犹豫片刻,瘫在沙发上,“那你抓吧。”
他生无可恋。
已经脏了一次,无所谓第二次。
解鸣谦手指点上傅钟彬腹部,揪出一缕阴气,装入一道黄符里。
阴气无形无态,若非知道这世上真有各种气,只看解鸣谦动作,还当他在进行无实物表演。
解鸣谦捕获阴气后,对傅钟彬道:“我要破解你身上情咒了,你忍忍。”
傅钟彬悲愤点头。
还有什么痛,比得上被男人强上时的痛苦?
来吧,只要能抓住强-奸犯,他愿意做任何事。
解鸣谦指尖点上傅钟彬额心,往里输入元气。
他准备强行破咒,让凶手遭到反噬。
只要反噬得够重,凶手就没法再像之前那般轻易逃跑。
一念及此,解鸣谦眸光沉沉,身上气势一瞬间暴涨。
程铭礼站在解鸣谦身后,还不觉得如何,傅钟彬直面解鸣谦,也直面他身上浩瀚若海,深沉如山的气势。
他不敢直视,本能得避开解鸣谦的视线。
而此时,他感觉自己额心好似有万根针穿过头颅刺入脑海,并在里边哪吒闹海。
傅钟彬惨叫一声,正准备挣扎,却额心一凉,那股痛意被镇住,又觉得可以忍受,但疼痛可以蒙蔽经,身体本能却瞒不过。
不过呼吸间,傅钟彬浑身冷汗涔涔,好似从水里打捞过一样。
待解鸣谦手指离去,他躺在沙发上,犹如干涸的鱼,张着嘴一吞一吐,一吞一吐。
此刻,通往乡下的专车后座,一名面色苍白、面容病弱的青年“哇”地吐出鲜血。
正在开车的司机吓得声音都快劈叉,“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停车。”青年望向后视镜,和透过后视线观察青年的司机双眼对上,这瞬间青年眼底黝黑深邃,口中念念有词,而随着他念念有词,司机双眼迷离,踩下刹车,坐在驾驶座上,犹如傀儡。
“过来。”青年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十分魅惑,带着古怪且特有的韵律,让人不自觉听从。
司机木愣愣地下车,来到后座,痴呆呆地望着青年。
青年粗鲁地解开司机裤头,坐了上去。
金色玫瑰。
解鸣谦替傅钟彬把了脉,替他写了一张保养身体的药方,傅钟彬被凶手汲取阳精,伤了根基,要好好养上几年。
幸好傅钟彬年轻,没被凶手彻底摧残。
请了人将傅钟彬送去医院,又将药方留给照顾傅钟彬的人,解鸣谦带着程铭礼去抓凶手。
沾有浓郁阴气的黄纸化作纸鹤,在车子前边带路,解鸣谦开车跟在纸鹤后边,一路风驰电掣,过省道,来到乡道。
程铭礼视线落到纸鹤上,眼底满是好,“鸣谦,这纸鹤会飞,又是什么原理?”
解鸣谦:“emmmmm”。
这让他怎么用科学解释?
他想了想,道:“元气能转化动能。”
程铭礼:“……”
心塞塞。
过了片刻,他问:“我能不能学玄术?”
解鸣谦道:“学玄术,会有五弊三缺,你想有哪弊哪缺?”
五弊为鳏、寡、孤、独、残;三缺乃福禄寿[3]。
解鸣谦缺命,已经应了,程铭礼想应什么?
程铭礼沉默片刻,试探地开口:“独?”
独者,膝下无子老无所依。
“我反正不会有子女,也算应了独?”程铭礼道。
解鸣谦瞧了他一眼,道:“可是除了残,不是你想应什么就应什么,而是看你命格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