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卦象指向郊区一个废弃的砖瓦厂,两人踩着荒芜的野草地,还没靠近那破旧的砖瓦房,先听到打斗声。
两人连忙跑了过去,却见陈老倒在地上,面色金白,陈善为站在陈老前面,嘴角沁血,两人对面,站着一名发须皆白面色红润的鹤发童颜老者,一双鹰目锐利刺人,对上他视线,好似被什么猛兽盯上,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
他色很难看,捂着胸口,瞪着陈善为,好似要吃人。
待瞧见解鸣谦和三和,更是一张脸黑成锅灰。
他转身就想跑,陈善为施诀,喊道:“起。”
陈善为周围的土,忽然钻出十几个小木人,小木人生出双手,抱着秦岩的腿,不让他跑。
三和见状,疾步上前,一拳轰向秦岩丹田。
秦岩伸手挡住。
秦岩身手很好,三和几次出手都无疾而终,这时,小木人掐的掐,咬的咬,秦岩吃痛,手上功夫缓了几分,三和见状,抓住机会猛攻。
秦岩没法,只能忍着腿上疼痛,专心对方三和。
解鸣谦在旁冷眼旁观,耐心观看三和和秦岩的比斗,整体来说,三和实力是要弱于秦岩的,秦岩击挡三和攻击时,双-腿未动分毫,而之前秦岩和解鸣谦斗了两场,和陈老斗了一场,又和陈善为斗了一场,穷途之末,还能挡住三和攻击,秦岩这人实力,深不可测。
也不怪这次抓秦岩行动,那么多老前辈齐齐出动。
秦岩这般逆天,那当初能挡住他的曾爷爷,又是何等惊才绝艳?
解鸣谦遗憾自己出生太晚,未能和曾爷爷当面。
秦岩腿上人肉被小木人咬下一大片,看着血肉模糊,秦岩也是个狠人,这么重的伤势,面上不曾皱上半分,他忽然发力,将三和击退,又口念咒语,沾染在小木人身上的血和肉,成为最厉害的武器,将陈善为控制的小木人,轰成粉末。
小木人一碎,陈善为哇地吐出鲜血,步入陈老后尘,跌坐在地,面若金纸。
秦岩转身又想逃,解鸣谦上前,摸出一块楔子放到地上秦岩腿上被撕下的肉上,又从旁摸出一块石头,一边用石头敲楔子,一边口中念念起咒。
这叫打小人,也是厌胜之术的一种。
不过,鲁班门里打的是木人,草蛊婆打的是草人,道家打的是纸人……打在咒物之上,痛的是真人。
现在解鸣谦又是一改,以真人血肉为咒,打血肉,痛真人。
秦岩忽而觉得腿上钻骨痛,痛得他站立不稳,单膝跪地,再看解鸣谦动作,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正准备反击,三和这时瞅准机会冲了出来,一拳击向秦岩太阳穴。
秦岩张手去挡,忽而腿上又是一痛,痛得他头脑发昏,手上无力,手掌啪地反击中自己太阳穴,脑袋又是一痛,头冒金光。
三和见状,拳头连击,将秦岩击晕过去。
解鸣谦再次一锤将楔子击入肉中,见秦岩双-腿不受控制地颤动一下,却没有醒来,一屁-股跌坐在地,对三和道:“三和,先将他修为废了。”
以免夜长梦多。
要是秦岩挣脱镣铐逃了,可没有那么多的人力精力再抓他。
还是废了他修为,一了百了。
三和闻言,一圈击向秦岩丹田。
丹田碎裂,秦岩体内元气散去,本来鹤发童颜的容貌,瞬间苍老了几十岁,红润没有皱纹的面庞上,皮肤松弛,褶子一层又是一层。
这才是正常人九十岁的模样,老年斑重,皱纹横生。
丹田碎裂的痛苦,让秦岩硬生生从昏迷中清醒,他感受到自己修为源源不断外散,吃惊地睁开双眼,双眼内怒火炽热蓬发,“你!”
刻骨恨意落到三和身上。
那道视线太过阴毒,饶是三和修身养性多年,也被这视线吓得后退一步。
三和毫不怀疑,若秦岩还能动,怕是要扑过来,撕咬抓挠,让他也不好过。
三和摸出镣铐,先将秦岩铐了,这才感觉有些许安全感。
这秦岩太诡异,还是谨慎为上。
“嘶——”
解鸣谦瞧清秦岩此时模样,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他看到,秦岩身上孽气血红,煞气墨黑,浓重的黑红双色,透露着重重不详。
此时秦岩没了修为,再推算他生平并不耗力气,解鸣谦发现,秦岩微保持年轻,这些年一直在吃成型但未降生的清蒸胚胎肉,以及紫车河。
“呕——”
解鸣谦“哇”地吐了。
当然,没吐出呕吐物,倒是又吐出一口鲜血,鲜血里混着内脏沫子。
“三和,三和,快送我去道医诊室。”
不行,他太恶心了,恶心得不能再多瞧秦岩半眼。
“好,好。”三和准备过来,见陈善为先扶起解鸣谦,又站在原地,看守着秦岩。
呼啦啦地,其他老者终于赶了过来,不过过来后,看清场上场景,尴尬。
这是已经打完,只能打扫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