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爱人爱得要死,硬说对方爱他。
不过,兄弟没有犯下什么原则性毛病,他还是挺开心的,就不计较礼狗子忽然汪汪汪了。
他扫了解鸣谦一眼,解鸣谦同意和程铭礼唱对唱情歌,说明他对自己兄弟也不是无意,他面上笑容加深,较之之前更为真诚亲切。
日后,解鸣谦也是自己人了。
他凑过来,笑道:“鸣谦,礼狗子他平常,不好带吧,真是辛苦你了。”
“礼狗子?”解鸣谦收回视线,听到这个称呼,又没忍住,发出个笑的气音。
“啧,我和云晟对他的爱称,实在是他太狗了。你知道么,初中的时候,有混社会的女同学拦住他对他表白,你知道他怎么拒绝的吗?”
“怎么拒绝的?”解鸣谦好地问。
文瑾双手插裤兜睥睨蔑视,“我是顾云晟,你连我名字都会念错,可见是个文盲。我眼底容不下文盲,等你什么时候考上年纪第十,再走到我面前,自我介绍吧。”
解鸣谦听到第一句,哈哈笑了起来。
程铭礼以前的时候,怎么那么可乐。
果然他没看错,他是有点乐子人在身上的。
文瑾重新坐下,“最绝的是,那个女生真以为他是顾云晟,跟着顾云晟考到十一中学,而他,就在隔壁的国际中学。”
“把那个女生的心伤得,三年后去了距离南城最远的大东北,说要离开这片伤心地。”
“哈哈哈哈哈。”解鸣谦乐不可支,“这多好啊,挽救了一个不爱读书的女孩儿。”
“这还不止呢,礼狗子长得快,高中就蹿到一米九,脸上没有多少肉,骨肉匀称,曲线分明的,常常被熟-女姐姐当成社会人士,找他要微信。”
“每次被熟-女姐姐要微信,他就找我和云晟哭诉,‘说那群熟-女姐姐眼瞎,他还未成年呢’,二十岁后,再被熟-女姐姐要微信,他的哭诉变成,‘那群熟-女姐姐真真眼瞎,他才十八呢’,他坚称,自己只有十八。”
“哈哈哈哈。”解鸣谦再次被逗乐,“十八一枝花,这不是挺好的,永远清纯的男高中生。噗噗,不行,我笑得肚子疼。”
解鸣谦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文瑾听到那个‘清纯的男高中生’,也没忍住,跟着笑倒在沙发上。
解鸣谦这人,也忒有意思。
他从没想过,清纯男高中生,也能安在礼狗子身上。
太好笑了。
程铭礼见文瑾和解鸣谦笑成一团,连忙走过来,坐在两人中间,好地问:“你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文瑾和解鸣谦本来只相隔两个拳头,程铭礼这么一坐,两人往后挪,顿时隔了一座巍然不动的山。
有程铭礼直杵杵得挡着,解鸣谦和文瑾也没法再说之前的话题,文瑾啧了一声,道:“说你小时候可可爱爱,像个白雪团子呢。”
程铭礼盯着文瑾,狐疑。
这时,大门推开,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端着托盘的服务员。
“铭礼,小瑾。”顾云晟走了过来,视线落到程铭礼身侧的解鸣谦身上。
他朝解鸣谦友好的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是顾云晟,铭礼和文瑾的发小。”
“解鸣谦。”解鸣谦和他虚握了下手。
“鸣谦好。”顾云晟收回手,坐到另一边,服务员无声退了下去,包厢里只有他们四人。
在舒缓的轻音乐中,顾云晟靠在沙发上,疲惫的脸微微放松。
文瑾担忧的望向顾云晟,问:“云晟,你怎么了?”
程铭礼也望过去,满怀关切,“是工作上的事?说一说,我看能不能帮你。”
“不是工作上的事。”顾云晟对上两位好友关心的视线,心情好了些,也有些倾诉欲-望。
他上前拿了块绿茶酥饼,先咔嚓咔嚓地吃一口,“是我那姑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闹着要离婚。”
“她爸妈劝,我爸妈劝,她儿子哭,谁阻止都没用,铁了心要离婚。”
“一开始她闹离婚,我们还以为姑父有哪对不起她,但将姑父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犯错证据。”
“这就很怪了。”
“我姑姑和姑父很恩爱的,大学时开始的感情,风风雨雨携手二十多年,一直没红过脸。到现在,逢年过节,我姑父都会给我姑姑送束红玫瑰,送点小首饰,给些惊喜。”
“铭礼,你爸妈感情深厚,你爸都做不到这样吧。”
程铭礼:“……”
他强辩道:“老程还是很懂浪漫的。”
他浪漫的方式,是用钱砸。
文瑾问:“‘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是你姑父藏得深呢?”
顾云晟给自己倒了杯玉米汁,望着文瑾,无奈地开口:“相较姑父,我们自然更偏向姑姑。所以,我们真的将姑父查了个底朝天,从姑父在村里时就开始查,到来城里后,身边所有的关系都查得清清楚楚,男的女的都过了几遍。”
“为了查清这些事,托了不少关系呢。查得这般详尽,还是没发现问题。”
程铭礼讶异,“怎么不找我?我程家在南城,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这怎么好意思找你?家丑呢。”顾云晟放下玉米汁,又开始吃抹茶蛋糕,“只能自家偷偷的查,还得背着我姑父查,哎,这事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