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引啧了一声,他确认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但却非常不喜欢不明缘由的改变。
会不会是他最近吃什么过敏了?或者得了一种对同性敏感的病?上次祁希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跟祁希抱一下试试呢?要是自己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敏感的话,谢引就当生病了完事儿,反正也不怎么影响他的正常生活。
他明天得去找祁希一趟。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响起看到祁希两个字谢引就想起了这孙子生日第二天五点不到就跑路打电话过去都没接的行径,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牙痒痒,谢引不想接他的电话。
可明天还有事儿要求这孙子,而且祁希很少这么晚了还联系自己,谢引本身也担心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还是接了,按下通话键,话还没说一句,祁希在电话那端倒是先叫上了:
“谢引谢引!这可能是我给你打的最后一通电话了,我觉得我要被灭口了!”
谢引噌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儿呢?”
不怪谢引这么紧张,实在是祁希的语气又急又喘,明显是在跑。如果没遇到什么危险跑什么?谢引的反应是正常逻辑思考下的正常反应,他实在太害怕祁希出事儿了,声音大的把陈伤也惊动了。
陈伤出现在门口,用眼询问。
谢引没顾得上陈伤,问一直在跑却没了话的祁希:“问你话呢,能不能说话,到底怎么了?”
祁希还是没说话,谢引却待不住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陈伤不拦他,只说:“我和你一起去。”
祁希就是这个时候开口的,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妈的,吓死我了。”
谢引停下脚步,感觉到了他声音里的变化,不管什么事儿,至少现在这一刻是安全的,谢引看一眼陈伤,问他:“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用不用我和陈伤去找你?”
“不用不用。”祁希说:“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看见隔壁班两个男生在亲嘴儿,还他们被发现了,一直追我来着,我怀疑自己要被灭口。”
谢引:“……”
陈伤其实没听到祁希在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可看谢引一言难尽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们两个在打电话陈伤也不好在旁边一直听着,想跟谢引打个招呼回房间,他卷子还没写完,但陈伤在和谢引视线撞上的那一刻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谢引看着自己的眼不太对。
陈伤不太好形容,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大概是类似一种不可置信的迷茫。而陈伤确定这应该不是谢引对祁希的情绪,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很认真。
在这样的一种目光下,陈伤不太好离开,倒是谢引先一步反应过来仓促地移开了视线回到书桌前坐下了,留给了陈伤一个背影,背影有点僵硬,以至于过了几秒才想起来骂电话那端的祁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