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蕾莎拿起纸张,上头的字跡大概是在生涩又潦草但勉强能看懂的程度。
给咏玥、艾蕾莎:
我先回去了,马车我卖了给你们当旅费,马我骑走了。这间旅馆老闆的儿子跟我手下有交情,你们可以住久一点,给点伙食费即可。我打听了南区市郊的情况,劝你们别去了,不平静。顺喵会跟着你们,牠听得懂人话也认得一点点文字,很乖很聪明很主动,有牠在应该也不至于出大问题。其他需求都可以找我们的人,谁敢不帮忙就直接上手不用客气。
朵
爱蕾莎和咏玥约莫是在同时间阅读完信纸的。
……
…………
气氛一时僵硬得针落可闻,没人要先出声,开口也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或者说,她们怕自己一开口就开始大呼小叫了——毫无克制地。
什么叫找你们的人?什么叫其他需求?什么叫应该不至于出大问题?
什么叫不平静?什么叫劝我们别去了?什么叫住久一点?
什么叫马骑走了?什么叫马车卖了?什么叫先回去了!
行为如此不负责任,上面写的有一半理应要当面交代却只留下一张信纸,彷彿约好的事情就算这么一笔勾销,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彷彿,她们俩从一开始就是拖油瓶的样子……
爱蕾莎的表情沉了下去,她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但,她总是得说点什么。
「咏玥,我们去楼下。」
她背对着咏玥让后者看不见表情,但那隐忍的语调已经说明了她现在的情绪。
咏玥乖乖跟过来看着她一把推开门,然后——咚!
「……是不是打到东西了?……」
咏玥的迟疑让爱蕾莎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道:「应该是真的打到人了吧,我刚刚好像有听到抽气声。」
……对自己开门撞人的罪行如此淡定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