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茜卡没有反驳他,理论上他已经是她默认的丈夫了,所以她点点头,“等父亲请的占卜师算过后,我们还要去殿正式占卜一次,占卜顺利我们才能结合……”
“放心,我准备了足够多的礼物。”
“……行吧。”
佩茜卡收拾好自己,想到萨曼手臂上的伤,又撩起他的胳膊看了眼,“让人热敷一下吧,刚才有扯到伤口吗?”
她的手指轻轻放上去,如一片沾着露水的花瓣从手臂上划过,留下一串微凉的水渍,好像萨曼带给她的温度已经消散了,又恢复成冰冷的样子,但她的动作还是那么温和。
他感觉被她摸着的地方一阵一阵的痒,但他不想收回手,绷紧肌肉,忍着酥痒感继续自虐般地享受她的触碰。
“怎么不说话?”佩茜卡又问了一遍,“刚刚有扯到伤口吗?”
“……我不记得了,反正不是很痛。”
“哦,那你早点休息。”佩茜卡放下手。
萨曼莫名失落了一瞬,那种触感还留在手臂上,他搓了一下那块皮肤,用更强烈的痛觉覆盖。
“晚安,佩茜卡。”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侧脸。
佩茜卡回吻,“做个好梦。”
她走出萨曼的房间,蜡烛已经灭了,漆黑一片的走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巨幅画作下的阿普菲斯。
仿佛与画融为一体,水藻般的长发延伸至墙壁的暗角,融入黑暗。他从丝绒质地的睡袍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从玻璃花瓶中抽出一支玫瑰。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看到他在用口型说“安静,过来”。
佩茜卡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彻底隔绝了光亮,她朝他走了几步,定在一臂的距离外。
阿普菲斯手指动了下,玫瑰在指尖转了半圈,被送到佩茜卡的脸庞处,带刺的荆条划过下颌,留下一串血珠。
佩茜卡只是动了动嘴唇,看向别处,大有一种无所谓的姿态。
阿普菲斯把玫瑰投入瓶中,根尖上的血迅速化开,在水中消散。
他走近了两步,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沾了点血,抹在她的唇珠上。
他低下头,把玫瑰划破的伤口吃进嘴里。
舌尖挑开伤口,用牙齿挤压出新鲜的血液,然后吸吮干净。他把佩茜卡禁锢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发丝,拖住她的后脑勺,像抬起一颗苹果。
佩茜卡感到呼吸困难,她想逃离,但动不了,她的双腿没有知觉,僵硬得像死人,她甚至无法思考。
阿普菲斯在控制她的血液。
“啊……”她的声音小得只够蚂蚁听到,也说不出连贯的话,她只是不受控制地发抖,逐渐逼近死亡。
阿普菲斯把她横抱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收回了控制。
像刚被人从冰河中打捞起来,佩茜卡大口呼吸着,她第一次感觉到血液的存在,从过分跳动的心脏传送到四肢,唤醒麻木的躯体。
阿普菲斯把她放到床上,轻轻抚着她顺气,“可怜的孩子,好孩子,小佩茜卡,好些了吗?”
她呼吸得太快,嗓子干得冒烟,声音也是沙哑的,“哈,呼,哈,哈……呼,滚……”
“坏孩子。”阿普菲斯笑着扯下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