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他写得很有意思。你看这个,家中失窃,一位夫人的首饰不翼而飞,他抓到偷东西的奴隶,结果逼问下得知他偷的是酒,偷珠宝的另有其人。”佩茜卡忍不住轻笑出声。
萨曼故意凑近她,把书翻到后面几页,“继续读下去你会发现,珠宝是夫人赏给情夫的,但为了向丈夫解释财物的去向,她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还揪出一群不忠的奴隶。”
他们的姿势很暧昧,萨曼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椅面上,前胸贴着后背,下巴蹭到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后来,事情败露,那个情夫逃走了。”
佩茜卡感觉耳朵痒痒的,萨曼刚刚骑马回来,吐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她本是怕冷的体质,结果他一来,就好像夏日艳阳突然降临到她头上。
佩茜卡合上书,问道,“那位夫人如何了?”
“那位夫人派人杀死了情夫,丈夫便原谅了她。”
佩茜卡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便换了个话题,“昨晚替我们驾车的奴隶在哪?”
“放心,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失忆药水,等醒来,只会觉得是一场梦罢了。”
萨曼做事一向如此,即使他之前还在骂她,但解决问题的时候雷厉风行,不留后患。
佩茜卡不得不承认,萨曼很靠谱。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骂人很难听,但佩茜卡还是要谢谢他。
她十分真诚地道谢,“谢谢你,萨曼。”
萨曼笑道,“嗯哼,只是口头谢谢吗?”
“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你把我骗进海里的时候说的,如果我一路安静,你就和我接吻,我做到了,但你骗了我。”
他的语气带着责怪和哀怨。
佩茜卡微愣,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她向他确认,“现在就要吗?”
现在还是白天,走廊上总是有奴隶走动。
“哦,你不想被人看见,那就去卧室,你的还是我的?”
佩茜卡想到他刚从外面回来,多少带点灰尘,身上肯定有汗,她稍作犹豫,“去你那吧。”
得到回答,萨曼拉起她就往里走,中途还从桌上拿了一瓶调配好的纯露。
一路来到二楼,他把她推进卧室,锁上门。
佩茜卡第一次进他的卧室,略略扫了一眼。
萨曼的卧室意外地很阳光,是的,“阳光”。虽然他才搬进来一天,这个房间并没有很浓厚的“萨曼味”,萨曼味是她自己定义的一个名词,指他身上那股很甜的姜味。
房间朝南,窗帘全部拉开,阳光充沛,整个卧室亮堂堂的,一点死角都没有。
桌子上摆着一堆打猎的装备,应该是他今天早上刚翻出来的,居然有好几种不同的箭筒,以及一些野外应急的零碎小东西。
佩茜卡有点好,还没来得及问这些是什么,她的嘴就被萨曼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