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冷笑一声,恭敬的道:「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双眼直瞪着纯妃片刻,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气愤的道:「你是故意献计害我?」若萧冰雪肚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就不是被皇上打一个耳光如此简单。
纯妃冷笑一下,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也不知冰雪有身孕,否则怎会向您出此计?」
「哼,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就把你过去做的事全告诉皇上,尤其是福元皇后的事!」
纯妃叹了一口气道:「要陷害萧冰雪这事,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您怎么会要出卖同船的人呢?」为了确保司徒睿的太子之位,将来的九五之尊,萧冰雪不能留,她容不得司徒睿纳妾,将来只会成了司徒睿的绊脚石。
皇后不屑的道:「若不是为了萧冰雪,谁想要和你同一条船。」她清楚知道纯妃是要为了巩固司徒睿的太子之位,所以才要陷害萧冰雪,而她是为了要将司徒睿拉下太子之位。
除掉萧冰雪,方霜瑶嫁给司徒睿后,才能方便找出许多不利司徒睿的事情和证据,或着嫁祸给他。
纯妃轻笑着道:「是我误会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见谅。」她走进房内,从珠宝箱拿出一只金色手鐲,上头镶着一颗晶莹亮白的珍珠。
纯妃走回正殿将手鐲递给皇后,道:「皇后娘娘,这是黄金打造的手鐲,珍珠更是从南洋来的,是我弟弟上回去南洋时带回的,皇后娘娘不妨在睿儿和冰雪大婚时,将这手鐲送给萧冰雪,一来显得大气,二来也能让皇上对您留下好的印象。」
皇后接过手鐲,左右来回看着,黄金打造且重量不轻,上头除了一颗姆指般的大珍珠外,旁边还镶着细碎的翡翠,这手鐲价格定不斐,她轻笑着道:「难得你有心了,但你把这手鐲送给本宫,那你要送什么?」
「臣妾珠宝箱还有些许的珠宝可以送,唯有这手鐲最为贵重,由皇后娘娘送出是在适合不过了。」
皇后满意的轻点着头,道:「这回就原谅你,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千万不要互咬同船人。」
「皇后娘娘多虑了,臣妾自然是帮着皇后娘娘的。」
皇后冷哼一声,道:「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月梅宫。
接下来几天,萧冰雪都待在东宫安胎,太后派来的要教她规矩的嬤嬤没有为难她,只是口头上交待些皇宫里的规矩,若是见她面露疲备,就会打住,行礼离开。
太后和纯妃各派一名嬤嬤来照料她的伙食,其他王妃有身孕时,太后也不曾派嬤嬤细心照料,可见太后很看重萧冰雪肚里的孩子。
皇后也没间着,忙着张罗司徒睿和萧冰雪的婚事,凡事亲力亲为,比起当年文王娶妃还要尽心,皇宫中议论纷纷着皇后是要介此事让皇上对她有所改观。
司徒睿虽没忙着成亲的事,却因为武侍郎的命案忙得焦头烂额。
皇城司从武侍郎的家中搜出一封信,上头写着他若遭遇不测必定是太子殿下所为,但发生命案时,太子在太极殿里,在太极殿里的人都可以证明,强而有力的不在场证明,让皇城司怀疑这封信的真实信,且武侍郎的妻子不断向皇城司说丈夫的死是明王所为。
司徒睿为了找出这封信的真实信,找了几位大臣来仔细研究信上的笔跡,果然从每字收尾的地方和武侍郎有所不同。
皇城司将所有调查的结果都上报皇上,皇上沉默片刻后,平淡的道:「明儿禁足一年,罚俸禄半年。」南方动盪一事,加上这次武侍郎命案一事,皇上对他失望不已。
夜晚,东宫东殿内,司徒睿坐在桌前看着仿武侍郎笔跡的信许久,萧冰雪走到他身后,伸手按摩着他的肩膀,道:「小睿不是已经知道这封信是假的吗?」
司徒皱紧眉头,道:「我在猜是谁把这封信放在武侍郎的家,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我心里不安。」他伸手握着萧冰雪的手贴着脸颊,让紧绷的心放松不少。
萧冰雪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道:「在这世界,不是人人都可以读书识字,更何况是要模仿别人笔跡唯妙唯肖的,这样的人定是少之又少。」
「听闻江湖上就有一位号称疯子书生的人,可以把看过的笔跡模仿的一模一样,但此人行踪不明,若是能找到他,也许能知道这封信出自何手。」
萧冰雪轻笑着道:「你可以去找水无痕,要他去打探疯子书生在何处。」
司徒睿身体靠向萧冰雪,面露微笑的道:「老婆这话带着醋意。」
萧冰雪轻叹一口气,道:「水无痕这黑梅帮首领对你唯命是从,可见他对你的用心程度,但你只把他当工具人。」
司徒睿冤枉的道:「我要他做事可是有付出报酬的,例如我帝都东侧的园子就让他黑梅帮的人住,奴婢供他们使用,所以我和他是对等关係,才没把他当工具人。」